（2015）乐刑终字第15号
裁判日期: 2015-05-18
公开日期: 2015-06-23
案件名称
徐明安等13人故意伤害罪、聚众斗殴罪二审刑事裁定书
法院
四川省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四川省乐山市
案件类型
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二审
当事人
徐明安,邹晓顺,吴建,彭振宇,徐某,杨辉,张甲,费某某,杨某某,陈碧强,喻某某,袁某某,童某
案由
法律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2012年）》：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
全文
四川省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刑 事 裁 定 书（2015）乐刑终字第15号抗诉机关（原公诉机关）乐山市沙湾区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徐明安，曾用名徐驰，绰号“徐四儿”，男，汉族，1979年4月14日出生于乐山市市中区，大学文化，无业。2013年9月30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1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井研县看守所。辩护人张波，四川川乐宁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邹晓顺，绰号“小顺儿”，男，汉族，1991年1月8日出生于乐山市市中区，初中文化，农民。2013年10月16日被抓获，2013年10月17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1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沙湾区看守所。辩护人周勇，四川乐嘉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吴建，男，汉族，1990年4月7日出生于乐山市沙湾区，小学文化，农民。2013年10月17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1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峨眉山市看守所。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彭振宇，曾用名彭晏军，男，汉族，1990年12月25日出生于四川省井研县，初中文化，农民。2013年10月16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取保候审，2014年9月2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峨眉山市看守所。辩护人王劲松，四川乐嘉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徐某，男，汉族，1992年1月28日出生于乐山市沙湾区，中专文化，农民。2013年9月30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1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沙湾区看守所。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杨辉，男，汉族，1986年3月4日出生于四川省乐山市沙湾区，初中文化，农民。2012年7月23日因犯敲诈勒索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个月，并处罚金三千元，2013年5月7日刑满释放。2013年9月30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1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沙湾区看守所。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张甲，男，汉族，1976年10月14日出生于乐山市沙湾区，初中文化，个体经营者。2008年7月29日因犯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2011年2月17日刑满释放。2013年12月20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2月2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五通桥区看守所。上诉人（原审被告人）费某某，绰号“小洪咡”、“费瞎儿”，汉族，男，1966年10月20日出生于四川省乐山市沙湾区，小学文化，农民。2002年11月21日因犯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二千元。2013年10月11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0月17日被取保候审。2014年11月25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沙湾区看守所。辩护人陈渊，四川金顶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杨某某，曾用名杨洪兵，男，汉族，1987年4月16日出生于四川省峨眉山市，大专文化，货车驾驶员。2013年12月23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2月2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五通桥区看守所。原审被告人陈碧强，绰号“强娃儿”，男，汉族，1986年3月16日出生于乐山市沙湾区，初中文化，农民。2013年10月7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1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井研县看守所。辩护人朱晓南，四川创实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审被告人喻某某，男，汉族，1986年9月27日出生于乐山市沙湾区，中专文化，农民。2007年1月31日因犯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一千元，2009年8月3日刑满释放。2013年9月30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1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沙湾区看守所。原审被告人袁某某，绰号“永生儿”、“络儿胡”，男，汉族，1974年7月28日出生于乐山市沙湾区，初中文化，农民。2013年12月20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2月23日被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童某，男，汉族，1978年6月12日出生于乐山市沙湾区，高中文化，货车驾驶员。2013年9月30日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被刑事拘留，2013年11月6日被取保候审。乐山市沙湾区人民法院审理乐山市沙湾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徐明安、陈碧强犯故意伤害罪，被告人邹晓顺、吴建、彭振宇、徐某、杨辉、张甲、喻某某、费某某、袁某某、杨某某、童某犯聚众斗殴罪一案，于2014年12月3日作出（2014）沙湾刑初字第20号刑事判决。乐山市沙湾区人民检察院、原审被告人徐明安、邹晓顺、吴建、彭振宇、徐某、杨辉、张甲、费某某、杨某某不服，分别提出抗诉、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5年5月6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四川省乐山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胡显春、代理检察员ＸＸ华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徐明安及其辩护人张波，上诉人邹晓顺及其辩护人周勇，上诉人彭振宇及其辩护人王劲松，上诉人费某某及其辩护人陈渊，上诉人吴建、徐某、杨辉、张甲、杨某某，原审被告人陈碧强及其辩护人朱晓南，原审被告人喻某某、袁某某、童某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经合议庭评议后，报请审判委员会讨论并作出决定。现已审理终结。乐山市沙湾区人民法院判决认定，2013年9月下旬，邹晓顺带人和左某某到徐明安前妻朱某某的店里索要徐明安欠左某某的欠款，左某某叫朱某某卖房还债，朱某某让左某某找徐明安，徐明安同意才答应卖房。徐明安知道此事后，让童某帮忙协调。童某到朱某某店里与邹晓顺等人协商，邹晓顺提出找到徐明安就不再找朱某某，童某答应在三天内找到徐明安。童某从乐山回到沙湾后告诉了徐明安对方要和他见面的事，并向徐明安提出约邹晓顺等人到沙湾见面，徐明安表示同意。此后，徐明安将左某某等人要到沙湾追债一事告诉了陈碧强、张甲、喻某某、袁某某及陈某甲、吴某某等人，并与童某及上述人员商量与对方见面事宜，提出害怕被对方强行带走，叫童某、陈碧强、张甲等人帮忙组织人员，在对方强行将其带走时用暴力进行对抗。童某提出到千岛湖茶楼见面，离派出所近，方便报警，徐明安等人不同意，后确定在上场口茶溪阁茶楼见面。随后，徐明安邀约了杨某某和叶某（在逃），并指使二人准备作案工具钢管。陈碧强邀约了被告人徐某及赵某、张乙、张丙、王某某，并让赵某把打架的“东西”带上。张甲邀约了被告人费某某以及陈某乙、张某某。赵某又邀约了被告人杨辉，徐某又邀约了陈某丙、余某。2013年9月29日，徐明安、陈碧强、张甲等人将邀约的人陆续召集到张甲的茶楼后，张甲、王某某、陈某乙开车将聚集的人送到沙湾区上场口，徐明安、陈碧强与陈某甲在茶溪阁茶楼包间打牌等候，其余人员分散在茶馆、游戏厅等处等候，袁某某受徐明安邀约随即也到了茶溪阁茶楼。杨某某、叶某将准备的钢管放在叶某驾驶的面包车上，将面包车开到上场口停放在飞韵汽车修理厂外公路边上。张甲送徐明安等人到上场口后开车与童某离开，途中碰到费某某，费某某上了张甲的车，张甲又邀约费某某去帮徐明安。之后，童某打电话给邹晓顺说徐明安在沙湾的茶溪阁茶楼打牌，邹晓顺知道消息后，纠集彭振宇、吴建及徐某某、胡某（在逃）、范某（在逃）及左某某等十人，并安排范某带上砍刀，由邹晓顺驾驶借来的一辆荣威轿车，左某某驾驶其一辆奔驰轿车，搭载纠集的人员前往沙湾找徐明安，邹晓顺告诉车上人员徐明安不还钱就强行带到乐山。童某与张甲、费某某在上场口花杆处看见邹晓顺等人开车到了该处后，便打电话告诉徐明安对方的人到了，并告诉张甲认识对方的人要先走，就下车离开了。邹晓顺等人在茶溪阁茶楼找到徐明安，在商谈过程中邹晓顺与徐明安发生争执。邹晓顺叫人把砍刀拿上楼，将徐明安带回乐山。吴建跑下楼将砍刀拿到茶楼上分发给同伙，邹晓顺等人随即持刀将徐明安强行带下楼往荣威车里按，欲把徐明安带走，徐明安反抗，并大声喊叫。张甲和费某某看见徐明安被带下茶楼后向茶溪阁茶楼走，在经过杨辉等人所在的游戏厅和茶馆时，张甲大声喊“逮下来了”，徐明安一方人员从游戏厅和茶馆冲出来，跑到面包车处拿了钢管冲向邹晓顺等人，徐明安也趁乱挣脱控制跑到自己一方人员中，拿着钢管指挥人员冲上去围住邹晓顺一方。双方发生对峙。有人喊“警察来了”，徐明安一方部分持钢管的人丢掉钢管向后退，邹晓顺大声喊“砍死他们”，并和范某、彭振宇持刀率先冲出去追砍对方，双方人员遂持械发生激烈斗殴。在打斗过程中，赵某、杨辉被砍伤。邹晓顺等人被打散后四处逃窜，徐明安伙同费某某、陈碧强、喻某某、袁某某、徐某等人手持钢管将邹晓顺、范某等人追打过乐山监狱桥头，逃进一铁门内躲藏。赵某、陈某丙、杨辉等人手持钢管追打彭振宇，彭振宇头部被打了一钢管，在逃跑过程中被赵某用匕首刺了一刀，后被余某摔倒在地，陈某丙、张丙、张乙等人用钢管围住彭振宇殴打，被人劝开后，赵某又上前用匕首向蜷缩在地的彭振宇背部刺了几刀。经法医鉴定，彭振宇的损伤属重伤，赵某、杨辉的损伤属轻微伤。公安机关在对现场勘查时，依法提取了作案工具砍刀三把、匕首一把、钢管九根。2013年9月29日、10月7日、11月11日，童某、陈碧强、张甲分别到公安机关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及所知同案犯的罪行。2013年9月29日、10月23日，徐明安、袁某某分别到公安机关投案。徐某、杨辉、喻某某于2013年9月29日被公安机关抓获归案，喻某某被羁押期间在同监室被羁押人员癫痫病发病时积极协助救助。邹晓顺被抓获归案后，协助公安机关将吴建抓获。在案发后，邹晓顺支付了彭振宇医疗费。徐明安、邹晓顺、陈碧强、杨某某、喻某某与彭振宇达成民事赔偿协议，赔偿了彭振宇经济损失并取得了谅解。原判以经过庭审质证的受案登记表、立案决定书、户籍证明、前科材料、情况说明、现场勘验检查笔录、现场图及照片、鉴定意见、赔偿协议、收条、谅解书、证人王平等人的证言、被告人徐明安等人的供述和辩解等证据认定上述事实。原判认定，被告人徐明安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四个月；被告人邹晓顺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被告人陈碧强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二个月；被告人吴建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四个月；被告人彭振宇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四个月；被告人徐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四个月；被告人杨辉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被告人张甲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四个月；被告人喻某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被告人费某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四个月；被告人袁某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二个月；被告人杨某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被告人童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作案工具砍刀三把、钢管九根、匕首一把，予以没收。抗诉机关乐山市沙湾区人民检察院抗诉提出，原审判决书仅将首要分子认定为主犯，将所有积极参加者认定为从犯不符合法律规定，尤其是将陈碧强认定为从犯与事实不符；本案斗殴双方量刑不均衡等抗诉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徐明安上诉提出，原审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其有自首等情节请求对其从轻或减轻处罚等上诉意见。其辩护人提出徐明安有自首等情节，积极赔偿伤者获得了谅解，请求对其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邹晓顺上诉提出，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其到沙湾并非为了打架；打斗双方都存在过错；其有立功行为，原判对其量刑过重等上诉意见。其辩护人提出原审未充分考虑邹晓顺所具有的认罪、坦白、立功、积极赔偿及初犯、偶犯等情节，邹晓顺没有重大过错，徐明安一方也存在过错，请求对邹晓顺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吴建上诉提出，原审判决认定事实错误，量刑过重，请求二审法院考虑其家庭及成长情况对其从轻判决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彭振宇上诉提出，原审未充分考虑其所具有的初犯、从犯等情节，量刑过重，请求人民法院对其从轻处罚；其因本次案件构成六级伤残，请求适用监外执行等上诉意见。其辩护人提出彭振宇系初犯、从犯，主观恶性不大，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彭振宇本人也在斗殴中受伤，请求二审法院对其从轻处罚，并对其暂予监外执行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徐某上诉提出，其系初犯、从犯，其未组织未成年人陈某丙参与聚众斗殴，其不属于参与聚众斗殴的积极分子，请求对其减轻处罚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杨辉上诉提出，其不属于积极参加者，其并未参与斗殴行为，其行为属犯罪中止，原审量刑过重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张甲上诉提出，其有自首情节，未直接持械打斗，其主观上没有聚众斗殴的故意，原判对其量刑过重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费某某上诉提出，其未参与聚众斗殴，请求二审法院考虑其身体情况，对其酌情判处等上诉意见。其辩护人提出，费某某主观上没有聚众斗殴故意，费某某身体有病，一审判决未充分考虑费某某所具有的从轻或减轻情节，费某某的主观恶性不大，请求对其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杨某某上诉提出，原判认定事实错误，其对犯罪事实作了如实供述，也未直接参与持械打斗，案发后积极赔偿并获得了谅解，并系初犯，请求二审法院对其从轻处罚等上诉意见。原审被告人陈碧强及其辩护人认为原审判决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当，请求维持原判。原审被告人喻某某提出对方先动手存在过错，其积极赔偿并获得谅解等辩护意见。原审被告人袁某某提出其系自首、初犯，自身身体有病，请求对其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原审被告人童某提出，其具有自首等情节，请求对其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二审经审理查明的事实与原审一致，乐山市沙湾区人民法院在判决书中列举了认定本案事实的证据，所列证据在一审开庭时已宣读、出示并质证。二审期间，本案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及辩护人没有提出新的证据。本院对一审判决书中所认定的事实和证据，予以确认。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本院认为，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徐明安、陈碧强、邹晓顺、吴建、彭振宇、徐某、杨辉、费某某、喻某某、袁某某、杨某某、张甲、童某在公共场所持械聚众斗殴，并致彭振宇重伤，其行为均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的规定，构成犯罪。在共同犯罪中，徐明安、邹晓顺系首要分子，陈碧强、吴建、彭振宇、徐某、杨辉、费某某、喻某某、袁某某、杨某某、张甲、童某属积极参加者，徐明安应当对彭振宇受重伤的行为承担刑事责任，故其行为构成了故意伤害罪，邹晓顺、陈碧强、张甲、童某、喻某某、杨某某、徐某、杨辉、费某某、袁某某、吴建、彭振宇的行为构成聚众斗殴罪。在共同犯罪中，上诉人徐明安、邹晓顺系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或者组织、指挥的全部犯罪处罚，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陈碧强、吴建、彭振宇、徐某、杨辉、费某某、喻某某、袁某某、杨某某、张甲、童某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陈碧强、童某、张甲犯罪后自动投案，并如实供述自己及所知同案犯的犯罪事实，是自首，可以从轻处罚。上诉人喻某某、张甲、杨辉被判处有期徒刑，刑罚执行完毕以后，在五年以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是累犯，应当从重处罚。对原审被告人童某犯罪情节较轻，没有再犯罪的危险，宣告缓刑对所居住的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可以对其适用缓刑。上诉人邹晓顺提供线索，并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同案犯吴建，系立功，可以从轻处罚。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邹晓顺、杨某某、杨辉、徐某、费某某、袁某某、吴建、彭振宇归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可从轻处罚。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徐明安、陈碧强、杨某某、喻某某等在案发后积极赔偿并获得谅解，可从轻处罚。上诉人邹晓顺积极配合救助患病的羁押人员，其行为值得鼓励，可酌情从轻处罚。对邹晓顺、彭振宇等人一方是否有重大过错等上诉、辩护意见，经查，本案系持械聚众斗殴犯罪，双方均有过错。上诉人邹晓顺等人的暴力收债行为是本案发生的主要原因，且邹晓顺一方在斗殴前已做好了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准备，当邹晓顺一方控制住徐明安，并准备强行将其带上汽车是直接导致斗殴后果的诱因。故邹晓顺一方的过错明显大于徐明安一方，应认定为重大过错，原审法院对该情节认定不当，应予纠正。故对抗诉机关所提本案斗殴双方量刑不均衡等抗诉意见以及本案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及其辩护人所提与以上意见不符的有关过错及主观恶性的辩解、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对抗诉机关所提，原审判决书仅将首要分子认定为主犯，将所有积极参加者认定为从犯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抗诉意见，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不予采纳。对抗诉机关所提将陈碧强认定为从犯与案件事实不符等抗诉意见，经查，陈碧强在本案中属再次邀约者，原审法院认定其系积极参加者并无不当，结合本案斗殴双方的主观过错、陈碧强在犯罪中的作用、地位等因素考量，认定陈碧强为从犯，既不违反法律的相关规定，也符合本案的案件事实，该抗诉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对上诉人邹晓顺上诉提出，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其到沙湾并非为了打架；上诉人徐某所提，其不属于参与聚众斗殴的积极分子等上诉意见；上诉人杨辉所提其不属于积极参加者，其并未参与斗殴行为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张甲上诉提出，其主观上没有聚众斗殴的故意等上诉意见，上诉人费某某所提其未参与聚众斗殴及其辩护人所提费某某无斗殴故意等上诉、辩护意见，上诉人吴建、杨某某所提原判认定事实错误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徐某所提其未邀约未成年人参与聚众斗殴等上诉意见，与查明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上诉人杨辉所提，其行为属犯罪中止等上诉意见，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不予采纳。对上诉人徐明安及其辩护人提出徐明安有自首等情节，请求对其从轻处罚等上诉、辩护意见。经查，徐明安在案发后虽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但并未如实供述作案工具钢管的来源，而本案系持械聚众斗殴，故其行为不符合自首的法律规定，不能认定为自首，故对该上诉、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对上诉人徐明安的辩护人所提徐明安积极赔偿伤者获得了谅解，请求对其从轻或减轻处罚等辩护意见；上诉人邹晓顺及其辩护人所提原审未充分考虑邹晓顺所具有的认罪、坦白、立功、积极赔偿及初犯、偶犯等情节，对其量刑过重，请求对邹晓顺从轻处罚等上诉、辩护意见；上诉人吴建所提，原审对其量刑过重，请求二审法院考虑其家庭及成长情况对其从轻判决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彭振宇及其辩护人所提原审未充分考虑彭振宇所具有的初犯、从犯、如实供述犯罪事实等情节，对其量刑过重，请求法院对其从轻处罚等上诉、辩护意见；上诉人徐某提出，其系初犯、从犯请求对其减轻处罚等上诉意见；上诉人杨辉所提，原审对其量刑过重等上诉意见；上诉人张甲提出，其有自首情节，原判对其量刑过重等上诉意见；上诉人费某某提出请求二审法院考虑其身体情况，对其酌情判处等上诉意见及其辩护人所提费某某身体有病，原审判决未充分考虑费某某所具有的从轻或减轻情节等辩护意见；上诉人杨某某提出，其有如实供述，未直接参与持械打斗，案发后积极赔偿并获得了谅解，系初犯等情节，请求二审法院对其从轻处罚等上诉意见；原审被告人喻某某提出其有积极赔偿并获得谅解等情节的辩护意见；原审被告人袁某某提出其系自首、初犯，请求对其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原审被告人童某提出，其具有自首等情节，请求对其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经查，原审法院已充分考虑了本案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所具有的酌定和法定量刑情节，并据此对各上诉人及原审被告人予以了从轻处罚，故以上上诉及辩解、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对原审被告人袁某某所提，自身身体有病，请求以此对其从轻处罚等辩护意见和上诉人彭振宇及其辩护人所提，彭振宇在斗殴中受伤，构成六级伤残，请求以此对其从轻处罚的上诉、辩护意见，没有法律依据，本院不予采纳。对上诉人彭振宇及其辩护人所提，要求对彭振宇适用监外执行的上诉、辩护意见，经审查，彭振宇现不符合监外执行的条件，故对该上诉和辩护意见不予采纳。综上，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当，审理程序合法，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驳回抗诉、上诉，维持原判。本裁定为终审裁定。本裁定自宣告之日起发生法律效力。审判长 杨 明审判员 苏微颖审判员 陈进科二〇一五年五月十八日书记员 唐 颖附：本裁定适用的相关法律条文《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审人民法院对不服第一审判决的上诉、抗诉案件，经过审理后，应当按照下列情形分别处理：（一）原判决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当的，应当裁定驳回上诉或抗诉，维持原判；…… 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