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三中民终字第02577号

裁判日期: 2015-04-15

公开日期: 2015-07-15

案件名称

赵桂茹等与张桂华不当得利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法院

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北京市

案件类型

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二审

当事人

赵桂茹,张硕,张桂华

案由

不当得利纠纷

法律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2013年）》：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

全文

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15）三中民终字第02577号上诉人（原审原告）赵桂茹，女，1956年8月1日出生。上诉人（原审原告）张硕，女，1983年8月28日出生。委托代理人赵桂茹（张硕之母），女，1956年8月1日出生。被上诉人（原审被告）张桂华，女，1958年12月27日出生。委托代理人吕贵才，内蒙古丰洲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赵桂茹、张硕与被上诉人张桂华不当得利纠纷一案，不服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2014）朝民初字第38248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15年1月28日受理该案后，依法组成由法官邢军担任审判长，法官江惠、法官郑慧媛参加的合议庭进行了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赵桂茹、张硕在一审中起诉称：张×系赵桂茹之夫，也是张桂华的哥哥。2009年12月张×查出患有癌症，从2010年1月至2011年7月在北京看病直至去世。张×在京看病期间的所有财物均由张桂华掌管，包括3个存折和现金等。张×去世后张桂华以替张×看病垫资为由向赵桂茹、张硕索要钱财，赵桂茹、张硕要求张桂华出示看病及生活费用的清单、并要求查看存款余额，遭到张桂华拒绝。经核实，张桂华掌握张×的款项为293065.06元，而张×的实际花费为195422.57元，两者差额97642.49元张桂华拒绝返还。故诉至法院要求张桂华返还赵桂茹、张硕97642.49元。张桂华在一审中答辩称：张×去世后，张桂华只从存折内取过5779.95元，并将该款全部用于办理张×后事，且这5779.95元不足张×丧葬费的30%。真正的不当得利人是赵桂茹、张硕，请求法院驳回赵桂茹、张硕的诉讼请求。一审法院审理查明：张×与赵桂茹系夫妻关系，二人婚后生育一女名张硕。张×与张桂华系兄妹关系。2009年12月29日，张×在北京肿瘤医院诊断为：左肾癌、双肺转移。后张×先后在北京肿瘤医院、北京市燕化医院治疗。2011年7月3日张×死亡。赵桂茹、张硕主张张桂华掌握张×的款项为293065.06元，具体组成为：（一）中国建设银行×××的存折上分别支取16200元、680元、1000元、3500元、120000元及余款为67322.60元。（二）中国建设银行×××的存折上分别支取3500元、5000元、5000元、88.15元。（三）中国邮政储蓄银行×××的存折上的10元、0.01元、1852.41元、0.3元、0.03元、1801.01元、1986.55元、1986.55元、4.14元、1986.55元、1986.55元、3.16元、0.09元。（四）丧葬费补助费41337.93元。（五）张×5个月的养老金共9262.05元（按每月1852.41元计算）。（六）张×医疗费报销额8644.97元。张桂华称其只从尾号6676的存折上支取了5779.95元（2011年7月11日支取3000元，2011年9月2日支取2700元，2011年12月8日支取79.95元），并将该款全部用于办理张×后事，6676存折上的其他钱款及尾号9903存折、6591存折上的钱款均不是张桂华支取。张桂华另称张×的葬费补助费、5个月的养老金及张×医疗费报销额8644.97元张桂华并未支取。经查，尾号9903的存折上16200元、680元、1000元、3500元、120000元及尾号6591的存折上3500元、5000元、5000元、88.15元的取款时间均为张×去世前；尾号6676的存折上的10元、0.01元、1852.41元、0.3元、0.03元、1801.01元、1986.55元、1986.55元、4.14元、1986.55元、1986.55元、3.16元、0.09元均为存入的款项，并非支取的款项。一审庭审中，赵桂茹、张硕称41337.93元丧葬费补助费张桂华没有占有；养老金9262.05元张桂华是否占有赵桂茹、张硕表示不清楚；张×医疗费报销额8644.97元，赵桂茹、张硕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张桂华占有，只是赵桂茹、张硕认为张桂华负责张×的医疗费报销，据此赵桂茹、张硕认为是张桂华占有。赵桂茹、张硕主张张×的实际支出款项195422.57元的具体组成为：（一）张×医疗费自负部分9978.22元。（二）欠张×149181.35元。（三）张×实际殡葬费5760元。（四）张×在北京看病期间的生活费30503元。另查，张桂华在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赛罕区人民法院（2012）赛民初字第277号案件审理中自认张×医疗费报销存折一直由其管理，赵桂茹未支取，且张桂华自认自报销以来，张桂华共支取146468.15元。呼和浩特市中级人民法院（2012）呼民终字第01005号民事判决书认定，张桂华为治疗张×之病，向医院付款38笔，共计为49101.22元，后退回了2531.65元；张桂华从张×医疗费报销存折领取过了146468.15元，除了支付张×案款95196.21元外，剩余的51271.94元在张桂华处，应从其垫付的医疗费中扣除。姚×（张×之母）作为原告曾以继承纠纷为由将赵桂茹、张硕起诉至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赛罕区人民法院，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赛罕区人民法院查明张×银行账户内有67322元存款，并将该笔款项作为遗产由姚×、赵桂茹、张硕进行了继承。一审法院判决认定：没有合法根据，取得不当利益，造成他人损失的，应当将取得的不当利益返还受损失的人。2009年12月29日，张×在北京肿瘤医院诊断为癌症，并先后在北京肿瘤医院、北京市燕化医院治疗，2011年7月3日张×死亡。期间张桂华虽然从张×医疗费报销存折领取过了146468.15元，除了支付张×案款95196.21元外，剩余的51271.94元在张桂华处，但是张桂华在张×治疗期间也为张×垫付过医疗费46569.57元，由此可见张×、张桂华作为兄妹，双方之间有经济往来，且数额基本相当。赵桂茹、张硕主张张桂华掌握张×的款项293065.06元由6笔组成，经一审法院查明，尾号9903的存折上16200元、680元、1000元、3500元、120000元及尾号6591的存折上3500元、5000元、5000元、88.15元的取款时间均为张×去世前，而张×去世前一直在北京看病，其医疗、生活均在北京，张桂华作为张×的妹妹，与张×有经济往来也属正常，且张桂华也为张×垫付过医疗费，因此现有证据不能认定上述款项由张桂华占有；且9903存折中的67322元存款作为张×遗产已由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赛罕区人民法院判决由姚×、赵桂茹、张硕继承，显然67322元张桂华也并不占有；尾号6676的存折上的10元、0.01元、1852.41元、0.3元、0.03元、1801.01元、1986.55元、1986.55元、4.14元、1986.55元、1986.55元、3.16元、0.09元均为存入款项，并非支取款项；赵桂茹、张硕自认41337.93元丧葬费补助费张桂华没有占有；对于养老金9262.05元及张×医疗费报销额8644.97元张桂华是否占有赵桂茹、张硕也没有证据证明。因此赵桂茹、张硕以不当得利纠纷为由主张张桂华返还钱款，证据不足，且没有法律依据，不予支持。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九十二条之规定，判决：驳回赵桂茹、张硕之诉讼请求。赵桂茹、张硕不服一审法院上述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其主要上诉理由是：张×生前只从张×处借过钱，故张×应作为当事人参加诉讼。张桂华从张×存折上取款远远大于支付的医药费。对于存入款项，资金应该在账户里，这一事实无法判断。现上诉请求：1.撤销一审判决，查清事实发回重审或依法改判。2.张桂华返还赵桂茹、张硕49533.31元。张桂华服从一审法院判决，请求驳回赵桂茹、张硕的上诉请求。本院经审理查明的事实与一审法院查明的事实一致。上述事实，有双方当事人陈述及生效法律文书、账户明细、证明等证据在案佐证。本院认为：本案中赵桂茹、张硕上诉认为张桂华持张×的款项293065.06元，大于张桂华为张×付出的实际花费，经审理查明，293065.06元的组成为，尾号9903的存折上16200元、680元、1000元、3500元、120000元及尾号6591的存折上3500元、5000元、5000元、88.15元的取款时间均为张×去世前，张×去世前在北京看病与生活均需要花费，现有证据不能认定上述款项由张桂华占有。9903存折中的67322元存款作为张×遗产已由法院生效判决确认由姚×、赵桂茹、张硕继承。尾号6676的存折上的10元、0.01元、1852.41元、0.3元、0.03元、1801.01元、1986.55元、1986.55元、4.14元、1986.55元、1986.55元、3.16元、0.09元均为存入款项。赵桂茹、张硕认可张桂华未持有41337.93元丧葬补助费。赵桂茹、张硕未提供证据证明张桂华持有张×的医疗报销费8644.97元及养老金9262.05元。呼和浩特市中级人民法院（2012）呼民终字第01005号民事判决书认定，张桂华从张×医疗费报销存折领取146468.15元，除了支付张×案款95196.21元外，剩余51271.94元在张桂华处。但张桂华在张×治疗期间亦为张×垫付医疗费46569.57元。没有合法根据，取得不当利益，造成他人损失的，应当将取得的不当利益返还受损失的人。上述事实不能证明张桂华占有不当得利款项。综上所述，原审法院所作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本院予以维持。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一审案件受理费1359元，由赵桂茹、张硕负担（已交纳）。二审案件受理费875元，由赵桂茹、张硕负担（已交纳）。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审　判　长　邢　军代理审判员　江　惠代理审判员　郑慧媛二〇一五年四月十五日书　记　员　刘茜倩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