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唐民四终字第242号
裁判日期: 2015-02-10
公开日期: 2015-11-04
案件名称
刘井强与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李立铎确认合同无效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法院
河北省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河北省唐山市
案件类型
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二审
当事人
案由
法律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2013年）》：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
全文
河北省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民 事 判 决 书（2015）唐民四终字第242号上诉人（原审原告）：刘井强，农民。委托代理人：李志刚，农民。代理权限为特别授权委托代理人：武玉林，遵化市城关华兴法律服务所法律工作者。代理权限为特别授权被上诉人（原审被告）：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市平谷区山东庄镇桥头营大街31号。法定代表人：史东斌，该公司经理。委托代理人：李红波，北京市岳成律师事务所律师。代理权限为特别授权被上诉人（原审被告）：李立铎，农民。上诉人刘井强因确认合同无效纠纷一案，不服河北省遵化市人民法院（2014）遵民初字第3017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本案现已审理终结。一审法院经审理查明：2000年4月24日遵化市堡子店镇小杨庄村民委员会、石人沟道口加油站代表刘贺来与原告刘井强签定《加油站出让协议》及责任承诺，将遵化市堡子店镇小杨庄村委会与刘贺来合伙开办的遵化市石人沟道口加油站（企业性质：集体，负责人：刘贺来，隶属单位：夏庄子乡农机站）以20万元价格转让给刘井强。《加油站出让协议》的内容为：“加油站出让协议甲方：遵化市堡子店镇小杨庄村民委员会法人代表：刘术敏小杨庄石人沟道口加油站代表：刘贺来乙方：遵化市刘备寨乡平安村刘井强甲方在小杨庄石人沟道口（村委会与刘贺来合资）拥有加油站一座，东西宽60米，南北长40米，因无力经营，经甲乙双方协商，甲方愿以贰拾万元价格出售给乙方永久性使用，特立此协议，双方责任如下：一、甲方加油站现有设备（各种证照、附着物补偿）款壹拾贰万元，土地征用费柒万元，房屋壹万元，共计贰拾万元，甲方同意以此价格出售给乙方。二、甲方保证乙方合法权益的顺利交接。三、土地部门收取的费用及办理各种证照费用由乙方承担。四、结款方式为：签订协议之日乙方向甲方一次性付清价款贰拾万元整。（此合同一式三份，自签定之日起生效）甲方签字小杨庄村委会（印章）刘术敏（捺印）道口加油站刘贺来乙方签字：平安庄村刘井强（捺印）中证人：李某（捺印）2000年4月24日”。《责任承诺》的内容为：“责任承诺因由小杨庄村委会和刘贺来（原加油站经营者）与平安庄刘井强达成的加油站出售所形成的交易税由小杨庄村委会与刘贺来共同承担。小杨庄村委会（印章）刘术敏（捺印）加油站：刘贺来2000年4月24日。”2000年5月3日小杨庄村委会又与原告就加油站的土地变更及承包、转让、用电等相关事宜签订更正合同，内容为：“更正合同原合同内容由乙方负责办理土地手续的费用更改为由甲方负责。（包括集体占地30年，耕地占用税等）乙方如需对外承包、转让，大队应积极支持，无权进行干涉。甲方负责乙方用电、2000年5月5日付款壹拾万元，待土地手续办清后将余下的拾万元一次付清甲方：刘贺来、李福合、刘术敏乙方：刘井强（刘某代）中证人李某。2000年5月3日（遵化市堡子店镇小杨庄村村民委员会印章）”。原告取得石人沟道口加油站，将加油站更名为遵化市华星加油城。2001年12月31日，原告刘井强与被告李立铎订立遵化市华星加油城承包协议，将遵化市华星加油城承包给被告李立铎，协议的内容为：“华星加油城承包协议甲方（出租方）：刘备寨乡平安庄村，刘井强，身份证号乙方（承租方）堡子店镇小杨庄村，李立铎，身份证号甲乙双方自愿协商，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乙方承租甲方华星加油城一事，达成如下协议，双方共同遵守：一、承包期限为六年，自2001年12月31日起至2007年12月31日止。二、承包费为每年捌万元整，共计48万元，付款方式为：两年一次性交清壹拾陆万元，并且交后4年，每年押金壹万元，共计二十万元，交款时间在加油城开业前一次性付清二十万元，二年到期后，其余四年乙方一次性向甲方交清余下二十八万元。三、乙方在承包期内对加油城每隔一年进行维护保养一次。四、甲方如果需要整体转卖时，乙方不得干涉在同等价格下乙方优先，并且优惠两万元，甲方在转卖时，必须及时退还乙方所剩下未干的承包费及界时的材料费和损失费。五、乙方在承包期内如因国家政策变更不能经营时，合同终止，甲方退还乙方剩余承包费。六、乙方在承包期内如遇修路，从修路之日起到通车止按一半时间收承包费，如加油站拆迁，从拆迁之日到开业之日免收全部承包费，并顺延承包期。七、乙方在承包期内经甲方同意可改建，新增固定资产，乙方出资可抵承包费。八、甲方的一切设备，各种物品到期后，必须如数付清、如有损坏应进行赔偿（物品有表）。九、甲乙双方均不得无故中途终止合同，任何一方无故终止合同需向对方支付违约金贰万元，并赔偿损失。本协议一式三份。十、乙方在经营期间，若出现人为事故问题，和出现违法违纪时造成一切后果由乙方自负。甲方代表签字人：刘井强（刘某代）乙方签字人：李立铎中证人签字：宋保生十一、乙方在经营期间，利润每年在伍万以上，自愿为甲方办理土地手续。2001年12月31日。”合同订立后，双方按合同约定履行至2006年1月19日，原告刘井强与被告李立铎订立股份转让合同，将遵化市华星加油城50%的股份转让给被告李立铎，合同内容为：“协议书甲方：刘井强，遵化市刘备寨乡平安庄村乙方：李立铎，遵化市堡子店镇小杨庄村甲方在堡子店镇小杨庄村北所建的华星加油站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让给乙方，甲乙双方根据公平合理等价有偿及诚实守信的原则，经充分协商就加油站转让事宜协商如下：1、加油站现有面积，东西长60米，南北宽40米（北墙皮为界）加油站地上地下建筑设施及一切使用证照齐全（包括土地使用证、成品油许可证、安全使用证（待办）、营业执照等）。以上产物归甲乙双方共同所有，各占一半。2、加油站在双方拥有过程中，如遇村委会及村民进行无理取闹、捣乱、敲诈等行为由乙方进行解决并承担经济费用。3、加油站必须改建和添加固定资产时必须双方协商、签字之后方可生效。4、如遇修路往北移站时，墙外占地由乙方负责调解并按乙方的原始价位征用，5、如遇不可抗拒所造成的损坏和国家政策发生重大变化时所造成的重大损失由双方共同承担。6、加油站在经营过程中，如遇人为所造成的损失由当时的经营者承担损失。7、加油站如整体转让时，双方共同转让，在三年内任何一方不能单方转让，在三年后，如有单方转让，在同等价格下对方优先。8、从签字之日起，以前原加油站的债权债务由甲方负责与乙方无关。9、中证人有权对甲方双方进行监督并做出裁决。10、以上协议双方共同遵守，若有一方违约，违约方赔偿对方损失费壹佰万元整。此协议一式三份，签字按手印生效。甲方：刘井强刘某代签乙方：李立铎中证人：李志刚刘某2006年1月19日。”2008年6月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以585万元的价格购买了遵化市华星加油城（遵化市华星加油城企业性质工商登记为：集体企业经营单位（非法人）负责人为：李立铎，其占地手续已于2008年已办理国有土地手续）并与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负责人李立铎签订了《遵化华星加油站资产转让合同》，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负责人李立铎在合同上签名并加盖遵化市华星加油城印章。后被告北京龙禹公司将合同带回公司盖章，内容为：“遵化市华兴加油站资产转让合同受让方：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下称甲方）出让方：遵化市华星加油城（下称乙方）甲、乙双方经友好协商，根据《中华人民合同法》等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本着平等、自愿、有偿的原则，订立本合同如下，以资共同信守。一、合同标的本合同转让标的为乙方所有的遵化市华星加油站100%资产，包括该加油站土地使用权及地上建筑物、160伏变压器和一切附属设备和设施的所有权及加油站的经营权，具体如下：1、加油站全称：遵化市华星加油城（以下简称加油站）。2、油站地址：河北省唐山市遵化市石人沟道口3、油站面积：占地面积4.5亩，四至详见附图。4、加油站资产：详见加油站资产清单（详见附件—资产清单）。5、本协议签订前，甲乙双方应对该加油站经营应具备的各种资料、证件原件、附件等有关证照进行清点，证照包括但不限于：企业法人营业执照（正副本）、税务登记证（国地税正副本）、化学危险品安全许可证（正副本）、消防验收合格证、成品油零售经营批准证书（正副本）、国有土地使用权证、房产证、建设用地规划证和建设工程规划证明、企业法人代码证。二、转让价格甲、乙双方商定，上述所有资产的转让总价款为585万元（伍佰捌拾伍万元），转让标的包括：乙方加油站所包含的所有资产，其中包括该加油站所占用土地的使用权、房产权、地上建筑物、构筑物、160伏变压器及所属皮套设施设备（详见资产清单，双方共同使用变压器，单方不得随意拆迁变压器，双方各自支付所用电费）100%的所有权及加油站的经营权。三、转让费付款方式1、本协议签订后，乙方负责办理该加油站现所占用土地的国有土地使用证转让手续，土地使用权人转为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费用由乙方承担。甲方在收到该加油站所有建站、规划、经营手续7日内向乙方支付第一笔转让金292万元（贰佰玖拾贰万元），并在当日接管加油站。2、在乙方为甲方办理好合同第一条第5向所列的全部法律文件7日内，甲方向乙方支付第二笔转让金147万元（壹佰肆拾柒万元）。3、乙方协助甲方办理完毕所有转让手续和改扩建手续后，并且在关于加油站转让的公告期（60日）满后7日内，如未出现有关加油站债权债务的异议，甲方向乙方支付第三笔转让金即余款146万元（壹佰肆拾陆万元）。4、甲方每支付一笔转让金，乙方必须向甲方出具正式财务发票并向甲方提供完税证明……受让方（甲方）：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委托代理人：张丽华（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盖章）出让方（乙方）法定代表人：李立铎（遵化市华星加油城盖章）。”合同被带回后，被告李立铎发现被告北京龙禹公司对合同第一条第五款、第三条第四款进行了变更，经与被告北京龙禹公司协商，遵化市华星加油城与北京龙禹公司于2009年6月10日签订了《遵化华星加油站资产转让合同补充协议》，内容为：“甲方：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乙方：遵化市华星加油城鉴于甲乙双方已经于2008年6月10日签订《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合同》，现双方经友好协商，就增加加油站使用面积一事达成以下协议：1、协议标的：华兴加油站北侧，南北26米×东西75米的土地（约2.93亩）。2、本补充协议签订之日起，乙方负责在8个月内办理完毕该土地的申请手续，并取得国有土地使用权证。3、在乙方获得国有土地使用权证前，甲方将以以租代买的方式使用该土地。4、甲方租赁方式结算资金如下：补充协议签订完毕，甲方负全部租金50万元，租期20年。5、如乙方在协议规定的期间内（此协议签订之日算起8个月内）取得了该土地的土地使用权证，甲方将受让该土地，受让价格为每亩60万元（甲方将按照乙方实际申请下来的土地面积进行结算）。受让总价款中包含甲方已缴纳的租金50万元，将从总价款中扣除。6、如乙方未能在协议规定的期间内取得土地使用权证，则继续按照条款4执行。7、租赁期间，乙方保证标的土地的使用合法性和便利性。如出现任何争议，乙方承担所有费用并负责处理。8、本补充协议自双方签字盖章之日起生效。9、本补充协议一式肆份，双方各持贰份，具有同等法律效力。甲方：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委托代理人：刘振民（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盖章）乙方：遵化市华星加油城法定代表人：李立铎刘某签订日期2009年6月10日。”北京龙禹公司购买遵化市华星加油城后对该加油城进行了改建成立遵化市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华星加油站并从2010年开始经营至今。另查，原告刘井强与被告李立铎合伙经营遵化市华星加油城期间原告刘井强将遵化市华星加油城经营管理等事宜委托给其兄刘某代为执行。一审法院认为：遵化市华星加油城企业名称变更前设立时的遵化市石人沟道口加油站虽登记为集体企业，但通过原告刘井强提供的遵化市小杨庄村村民委员会、遵化市石人沟道口加油站代表刘贺来与原告刘井强签订的《加油站出让协议》及更正合同、刘贺来出具的收到原告刘井强付加油站转让款20万元的付款收据、华星加油城承包协议及原告刘井强与被告李立铎所签订的入股协议等等证据能够证实被告北京龙禹公司购买前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属原告刘井强与被告李立铎合伙财产，归原告刘井强与被告李立铎共同所有。被告北京龙禹公司虽表示对原告所提供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不予认可，主张原告所提供的证据不能证明原告刘井强拥有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所有权，但被告北京龙禹公司对其抗辩主张未提供证据予以证实，故遵化市华星加油城应认定为原告刘井强与被告李立铎的合伙财产，其产权应当归双方共同所有。被告李立铎作为遵化市华星加油城的其中之一的合伙人在与被告北京龙禹公司签订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转让合同时应征得另外合伙人即原告刘井强同意和认可并由原告刘井强在合同上签字，被告李立铎与被告北京龙禹公司所签订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转让协议并无原告刘井强的签字亦无合同的签订日期，且受让方北京龙禹公司对合同的关于税款负担等方面的内容进行了单方修改，故该合同的订立形式和内容均存在瑕疵。虽然被告李立铎与被告北京龙禹公司签订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签订的资产转让合同存在瑕疵，但当转让合同被遵化市华星加油城发现合同部分内容被受让方北京龙禹公司单方修改后，经协商双方又于2009年6月1日在双方签订的转让合同基础上签订了《遵化市加油资产转让合同补充协议》且原告刘井强之弟刘某作为原告刘井强与被告李立铎合伙经营遵化市华星加油城的原告刘井强的委托执行人，亦在该补充协议上签字，表明双方所签订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转让合同的内容得到了转让方遵化市华星加油城合伙人李立铎、刘井强的认可。《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合同》及《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合同补充协议》订立后，受让方北京龙禹公司按照合同协议约定将转让款585万元及土地租赁费50万元付给转让方遵化市华星加油城并由合伙人二人进行了分割，北京龙禹公司对所购买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进行了改建并经营管理至今。综上，被告李立铎与被告北京龙禹公司签订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合同》及被告李立铎、原告之弟刘某代表原告刘井强与被告北京龙禹公司签订《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合同补充协议》系原、被告双方真实意思表示，不违反法律规定，该合同合法有效，且双方均已履行了合同约定的义务，并享有了合同约定的权利，故原告刘井强以被告李立铎在未与其协商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将遵化市华星加油城以585万元的价格转让给被告北京龙禹公司，二被告的转让行为侵害了原告的合法权益为由要求依法确认二被告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合同无效的请求，依法无据，本院不予支持。遂判决：驳回原告刘井强要求确认被告李立铎与被告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签订的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行为无效的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100元，由原告刘井强负担。判后，刘井强不服上述判决，向本院提出上诉，其主要上诉理由为：1.遵化市华星加油城属上诉人与被上诉人李立铎二人合伙经营的财产，原审法院已依法予以确认。2.上诉人在经营过程中，虽将遵化市华星加油站的经营权委托其兄刘某代为管理，但该加油站的所有权仍属于上诉人刘井强和被上诉人李立铎。2008年6月10日李立铎在未与上诉人协商同意的情况下，私下将遵化华星加油城转让给被上诉人，其转让行为侵犯了上诉人的合法权益，该合同上也没有上诉人之兄刘某的签名。3.刘某并未得到上诉人的授权，其在补充协议上签字的行为属于超越代理权限，应视为无效。因刘某对该加油站只有经营权没有转让权。请求二审法院依法改判，确认二被上诉人所签订的遵化市华星加油站资产转让合同及补充协议无效。被上诉人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答辩称：同意一审判决。被上诉人李立铎答辩陈：遵化市华星加油站资产转让合同是龙禹公司伪造的，应当无效。龙禹公司当时知道我与刘井强是合伙，他们把价格压到585万元的时候，刘井强就不同意卖了，我认为这个协议也应当是无效的。二审法院查明的事实与一审法院查明的事实相一致。本院认为，一审法院虽然认定上诉人刘井强与被上诉人李立铎为合伙经营遵化市华星加油城，但在2008年6月李立铎与被上诉人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签订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协议时，遵化市华星加油城的单位负责人登记为李立铎，李立铎作为负责人应当有权处理对外事务，且上述转让协议加盖了遵化市华星加油城的印章，应认定转让遵化市华星加油城是双方当事人真实意思表示。虽然以上转让协议由被上诉人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单方改动，但在2009年6月，李立铎、刘某与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又签订了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合同补充协议，以受让土地的方式另行支付遵化市华星加油城180万元，其中50万元已经以租金的方式给付，应当视为李立铎、刘某对前述转让协议的认可。根据一审中证人刘某的陈述及二审庭审中上诉人的自述，上诉人刘井强2008年就知道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转让一事，2009年刘某作为上诉人刘井强委托的管理人在补充协议上签字，虽然刘某只有经营权，但补充协议签订后，上诉人刘井强因为被上诉人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一直承诺给付补充协议约定的180万元，直到2013年才诉至法院要求确认遵化市华星加油城资产转让协议及补充协议无效，上诉人刘井强的行为构成了对其兄刘某签字行为的追认。故上诉人主张李立铎未经上诉人同意，刘某的行为超越代理权限，此二人与被上诉人北京龙禹石油化工有限公司所签订的遵化市华星加油站资产转让合同及补充协议无效的主张于法无据，本院不予支持。综上，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的，以判决、裁定方式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决、裁定”之规定，判决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二审案件受理费100元，由上诉人刘井强负担。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审 判 长 董媛媛代理审判员 苗会新代理审判员 高贺莉二〇一五年二月十日书 记 员 李 佳 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