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济民五终字第611号
裁判日期: 2015-10-28
公开日期: 2015-11-03
案件名称
赵峰等与吕英男民间借贷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
法院
山东省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山东省济南市
案件类型
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二审
当事人
赵峰,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吕英
案由
民间借贷纠纷
法律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二百一十一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2013年）》：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
全文
山东省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民 事 判 决 书（2015）济民五终字第611号上诉人（原审原告）赵峰，男，1978年7月2日出生，汉族，居民，住济南市。委托代理人刘昌华，北京金诚同达（济南）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王文宝，男，1962年7月27日出生，汉族，农民，住济南市。上诉人（原审被告）吕怀芳，女，1961年6月20日出生，汉族，农民，住济南市。上诉人（原审被告）王志，男，1986年7月18日出生，汉族，农民，住济南市。以上三上诉人之共同委托代理人吕怀福，男，1954年10月5日出生，汉族，建行退休职工，住济南市。被上诉人（原审被告）吕英男，男，1982年10月24日出生，汉族，建行职工，住济南市。上诉人赵峰、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因与被上诉人吕英男民间借贷纠纷一案，不服济南市长清区人民法院（2015）长民初字第177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审理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审法院认定：原告赵峰与四被告原并不相识，王文宝与吕怀芳系夫妻关系，王志系王文宝、吕怀芳之子，吕英男系吕怀芳侄子。案外人王某与王志系同学关系。2014年5月，王文宝、吕怀芳、王志需资金周转，经王某介绍向赵峰借款，由吕英男提供担保。涉案借款系赵峰委托王某办理。2014年5月9日，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向赵峰出具借据一份，载明：“借条，今借到现金伍拾万元正（手印）500000.00元（手印），借款人王文宝（手印）、吕怀芳（手印）、王志（手印），担保人：吕英男（手印）。2014年5月9日”。2014年5月10日，王文宝同王某一同到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济南长清支行张夏分理处办理银行卡一张，户名为王文宝，后王文宝将该银行卡交由王某保管并实际操作至2014年5月20日。2014年5月10日，王某向该卡中存入26万元现金，并于同日通过转支的方式向案外人郝某某银行卡转入20万元、向案外人靖某某银行卡转入54500元，并分两次共计现支5500元，即上述26万元于当日支取完毕。2014年5月14日，王某向该银行卡转存入15万元现金，同日又将该15万元通过转支的方式向案外人杨某某银行卡转入转支。2014年5月20日，该银行卡有超级网银转入1万元，同日又全部转入杨某某上述银行卡中。上述共计42万元。另，王某于2014年5、6月份向杨某某偿还8万元现金。上述借款原告多次催要，被告一直未予偿还。为此原告赵峰诉至法院，双方形成诉讼。诉讼中，关于借款期限及利息，原告赵峰称，双方口头约定借款期限为2个月，利息为月息8分，对此四被告均不予认可。对于借款期限，赵峰未提供相应证据予以证实，视为双方未约定借款期限。对于利息，赵峰称双方口头约定利息为月息8分。另，赵峰提交了王志向其出具的利息欠条，内容为：“欠条，今欠到2014年10月份、11月份利息肆万元整￥40000元欠款人：王志”，赵峰称，该利息系以借款本金50万元为基数，按月息四分为计算标准，计算两个月的利息，共计4万元。对此，王志称，该利息系其他欠款利息，与本案无关。综上，双方对利息约定不明，视为未约定利息。庭审中，吕英男称，双方当事人达成合意并签署了带有抵押担保条款的借条，将登记在王文宝名下位于济南市长清区张夏镇商业街，面积约200平方米的商品房一处为借款提供抵押担保，而庭审中，赵峰出具的借据存在变造情形，对此，赵峰不予认可。吕英男提交与王某的通话录音一份，证人王某称与本案无关，亦不予认可。原、被告未约定担保期限。原审法院另查明：庭审中，王某作为证人出庭作证称，其系受原告赵峰委托，办理与四被告的相关借款事项。因以前也曾介绍别人借钱给被告，且被告尚未偿还相关款项，故王某将款项打入王文宝银行卡后，直接又转支到案外人郝某某、靖某某、杨某某等银行卡中，用以偿还相关欠款。另，涉案借款本金50万元中，除了通过银行转账打入王文宝银行卡42万元外，剩余8万元，系王某在区医院附近以现金形式给的王志，后二人一起将8万元还给了杨某某，对此王志不予认可。杨某某出庭作证称系王某本人将8万元现金还给杨某某。以上陈述，王某及证人杨某某均未提供其他证据予以证实。证人杨某某出庭证实，王文宝、吕怀芳于2013年11月16日通过王某向其借款35万元，由吕英男提供担保。证人杨某某提交的借据复印件载明“借条，今借到杨某某现金叁拾伍万元正￥350000.00元，借款人王文宝、吕怀芳，担保人吕英男，2013年11月16号，以张夏镇张夏村房产一处，编号00090299做为抵押，如到不能归还借款，此房归杨某某所有，期限2个月”，对此，王文宝予以认可。王志于2014年1月28日通过王某向证人杨某某借款7万元，由吕英男提供担保。对此，证人杨某某提交借据复印件一份，载明“借条，今借到杨某某现金柒万元整70000.00元，借款人王志，2014.1.28。担保协议，本人吕英男自愿为王志所借款项提供经济担保，若借款项无法偿还愿承担相应责任，担保金额柒万元正。吕英男”，对此，王志不予认可。对于上述借据复印件，证人杨某某称，王某已向其偿还上述借款，故借据原件都归还王某。原审法院认为：本案系民间借贷纠纷，原告赵峰提交的借据可证实原、被告之间存在借贷担保关系。本案中，赵峰委托王某处理其与四被告之间的借款相关事宜，系赵峰对自身民事权利的处置，合理合法。王文宝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将其办理的银行卡交由案外人王某实际操作，并与王志、吕怀芳、吕英男为赵峰出具借条属于民事法律行为，亦不存在无效的情形，原审法院予以确认。本案中，赵峰委托案外人王某分多次共计向王某实际持有的王文宝的银行卡中转入42万元，并提交相关银行卡交易明细予以证实，后王某为替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偿还其他债务，将上述42万元通过王文宝银行卡又转入其他债权人银行卡中，应视为赵峰委托王某给付被告42万元，对此，原审法院予以确认。关于赵峰陈述的8万元现金，因赵峰委托人王某陈述与证人杨某某陈述不一致，且王志不予认可，赵峰不能提供其他证据证实8万元系为王志偿还债务，原审法院不予确认，故对于赵峰要求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偿还借款50万元的诉讼请求，原审法院部分予以支持。即由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向赵峰偿还借款本金42万元。对于赵峰要求被告王文宝、王志、吕怀芳以借款50万元为基数，自借款之日（2014年5月9日）起至还清所有款项之日止，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的四倍为计算标准向其支付相应利息的请求，因赵峰对50万元的实际支付未提供相应证据予以证实，且双方对利息约定不明，视为未约定利息，双方亦未约定借款期限，故原审法院调整为由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以借款42万元为基数，自起诉之日（2014年12月22日）起至判决确定的履行期限届满之日止，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利率为计算标准向赵峰支付利息。《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十九条规定，对保证方式没有约定的，应为连带责任保证。本案中，双方未约定保证方式，故吕英男的保证方式为连带责任保证。庭审中，吕英男未对保证期限提出异议，故原审法院认定吕英男应承担连带保证责任。庭审中，吕英男以赵峰提交的借据存在变造的可能，要求在赵峰放弃的房产抵押的范围内免除担保责任，因赵峰及证人王某均不予认可，吕英男未提交其他证据予以证实，原审法院不予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二十一条第二款规定，当事人对保证担保的范围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保证人应当对全部债务承担责任。本案中，原、被告未对保证范围作出约定，故赵峰要求吕英男对涉案借款及相应利息承担连带保证责任的请求，符合法律规定。案经调解未果，为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原审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九十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二百零六条、第二百一十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第十九条、第二十一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一、由被告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原告赵峰偿还借款42万元；二、由被告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以借款42万元为基数，自起诉之日（2014年12月22日）起至判决确定的履行期限届满之日止，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利率为计算标准向原告支付利息；三、由被告吕英男对上述第一、二项判决内容承担连带清偿责任。如未按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案件受理费9500元，由原告赵峰负担1520元、由四被告负担7980元，诉讼保全费3620元由四被告负担。上诉人赵峰不服原审判决上诉称：原审法院认定事实不清。1、借款本金应为50万元，而非42万元，其中42万元由银行转账，另8万元系现金支付，被上诉人吕英男对借款50万元进行担保，且有借据为证，原审法院对此亦予以认定，同时王志书写的欠利息4万元，月息4分，亦可以证明借款金额为50万元的事实。2、借贷双方对利息口头约定为8分，只是双方均知晓此利率不符合法律规定而未以书面的形式写出，关于利息另行支付且写有欠条，且赵峰提交的其与吕英男的电话录音亦可以证明借款本金为50万元，利息口头约定为8分，而非原审法院认定的对利息约定不明视为未约定利息。上诉请求：1、撤销原审判决第一、二项，变更由王文宝、吕怀芳、王志、被上诉人吕英男偿还借款本金50万元，利息自借款之日按银行同期借款利率四倍计算至付清借款时止。2、一、二审案件受理费及诉讼保全费由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吕英男承担。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共同答辩称：1、赵峰不具有诉讼主体资格。存入王文宝银行卡上的所涉款项是王某转入、转出的，与赵峰无关，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与赵峰不存在借贷关系。事实也证明，存入王文宝银行卡上的款项就是42万元，另外的8万元，因两证人对时间、人员、地点的陈述均不一致，原审法院未予认可是正确的，至于王志所写欠利息的欠条与本案无关。2、王文宝、吕怀芳、王志给王某书写的借条中，双方确未约定利息，根据法律规定视为不支付利息是完全正确的。3、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赵峰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其出借了所涉款项，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对此款项亦未有支配。综上所述，赵峰在本案中不适格，不具有诉讼主体资格，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与赵峰之间不存在借贷关系，二审法院应依法驳回赵峰的上诉请求，依法改判驳回其诉讼请求。被上诉人吕英男答辩称：借款事实不存在，在签署借条的当日未见资金进入王文宝、吕怀芳、王志的帐户中，吕英男电话询问王文宝是否可以签字，对方给予肯定答复后，吕英男便签字。当时是由王某拿着借条过来让其签字的，签完字就离开了，一直到双方有纠纷，吕英男才知道款项不是由实际借款人王文宝使用。故，本案吕英男担保主体资格不应成立。上诉人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不服原审判决共同上诉称：一、原审法院认定事实不清。1、现无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王文宝、吕怀芳、王志经案外人王某向赵峰借款，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赵峰委托王某向王文宝的银行卡上存转款，且王文宝银行卡上的所有款项是王某转入、存入的，与赵峰无关，赵峰与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不存在借贷关系，因此赵峰在本案中根本不具备诉讼主体资格。2、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与案外人郝某某、靖某某、杨某某是否存在借贷关系，原审法院并未查清，存入王文宝卡中的26万元现金及转账到此卡中的15万元是谁的款项，原审法院亦未予以核实。证人杨某某出庭作证时所称的35万元及7万元款项的交付方式未查明。3、在询问王文宝时，其只是承认35万元借条复印件上的名字是他所签，但未见到钱款，而原审法院却在判决书上称“王文宝予以认可”显然与事实不符，杨某某提交了王志的7万元借条复印件，王志不予认可，原审判决书却称“对于上述借据复印件，证人杨某某称，王某已向其偿还上述借款，故借据原件都归还王某”，事实是杨某某作证时承认与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并不相识，并未还清借款，显然是前后矛盾的。二、原审法院程序违法。原审法院在同意赵峰所申请的证人杨某某出庭作证时，仅通知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参加质证，未通知被上诉人吕英男质证，且杨某某出庭作证时，证人王某亦在现场，并在一审法院的询问笔录上替杨某某添加部分内容，此程序不符合法律规定。上诉请求：1、依法改判或发回重审；2、一、二审案件受理费由赵峰承担。赵峰答辩称：1、赵峰具备诉讼主体资格，在上诉中已经陈述清楚。2、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借款通过王某联系，担保人吕英男签字属实，赵峰将款项支付给中间人，后由中间人支付给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一审法院调查清楚，其陈述只是没有实际用款的50万元，但王某向法庭提供的将50万元经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三人同意归还他人欠款的事实，证人杨某某出庭作证并向法庭提交了书面证据，证实其三人借款本金42万元也是由被上诉人吕英男担保。总之，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借还款均通过中间人王某操作，且有书证证实，王文宝、吕怀芳、王志的上诉理由是不能成立的。被上诉人吕英男答辩称，同意王文宝、吕怀芳、王志的上诉理由。经审理本院认定，原审法院认定的事实除对8万元借款本金未予认定有误外，其他属实，本院予以确认。本院另查明：二审中，王文宝述称，其想让王某帮忙筹钱，为此王文宝便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王某，等钱到账后王某便将银行卡交与王文宝支配，后来王某多次累计向其账户存入42万元，但王某将该卡上款项转给案外人。赵峰向本院提交如下证据：1、借条、担保协议各一份，证明在2014年1月份，王志向杨世海借款7万元，吕英男提供担保，该借款事实属实，该借款偿还后杨世海将欠条归还给了王某。2、银行卡客户交易查询单、中国农业银行银行卡交易明细清单各一份，证明涉案借款系由赵峰转入王某账户的事实。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对上述证据质证称，上述借条上王志签名属实，对担保协议不予认可，均与本案无关；对两份银行交易明细的真实性予以认可，但只能证实赵峰交付26万元借款，而不能证实另外15万元款项的交付事实。吕英男对上述证据质证称，担保协议上的签名系其本人所签；对两份银行交易明细单的真实性予以认可，但不能证实涉案借款系由赵峰转入王文宝账户。以上事实，由赵峰二审中提交的证据、调查笔录、当事人陈述等在案为凭。本院认为：本案二审双方争议焦点问题有，一是上诉人赵峰是否是适格的权利主体；二是赵峰与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之间是否存在真实的借贷关系，借款数额如何认定；三是涉案借款是否约定利息。关于争议焦点问题一，涉案50万元借条并未注明出借人，现由赵峰实际持有，据此应当推定赵峰为出借人，其享有债权人的相应权利。同时，赵峰二审中提交的银行交易明细以及王某在原审中所出具的证人证言亦进一步佐证了上述事实。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上诉主张赵峰不是实际出借人，但未提交有效证据予以反驳，对此本院不予采信。关于争议焦点问题二，王文宝委托中间人王某向外借款，并出具50万元的借条一张，该借条系其真实意思表示，应予采信。王文宝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其将本人银行账户交与王某实际操作，王文宝理应对此承担相应民事责任。本案中，赵峰委托王某分多次向王文宝银行账户转入42万元，后王某为替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偿还其他债务，将上述42万元通过其持有的王文宝银行卡又转入其他债权人银行账户，上述事实足以证实，赵峰已经履行了支付借款42万元的义务。关于赵峰主张的8万元现金，王某原审中作证称其和王志一起将该8万元现金还给了杨某某，而杨某某出庭证实其收到了王某交付的8万元现金，结合王志所借杨某某8万元借条现由王某实际持有的事实，可以证实赵峰已将上述8万元现金交付给王某，并由王某转交给杨某某以偿还王志债务的事实。再结合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向赵峰出具50万元借条以及该三人委托王某筹措借款以偿还其他债务的事实，应当认定赵峰向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已经交付了涉案50万元借款中的剩余8万元款项。综上，涉案借款本金应认定为50万元，原审法院认定为42万元有误，本院对此予以纠正。关于争议焦点问题三，《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二百一十一条第一款规定：“自然人之间的借款合同对支付利息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视为不支付利息。”涉案50万元借条上并未载明利息，依照上述法律规定，应当视为不支付利息。赵峰主张双方口头约定月息8分，王文宝、吕怀芳、王志对此不予认可。从赵峰提供的证据即王志出具的欠条以及赵峰与吕英男的电话录音资料来看，该欠条由王志出具，而本案借款人系王文宝、吕怀芳、王志，两者并不一致，亦无法证明该欠条所载利息即为本案借款利息；吕英男并非涉案借款的借款人，其无权给王文宝、吕怀芳、王志设置债务内容，故上述两份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涉案借款存在利息的约定。对赵峰的上述主张本院不予采信。涉案借款并未约定利息，赵峰关于借款期限内利息的主张于法无据，本院不予支持。对上述欠条所涉债务问题，当事人可另行主张权利，本案不予处理。关于逾期付款利息的损失，可按照原审法院确定的计算方式，本金按50万元予以计算。综上所述，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二）项之规定，判决如下：一、撤销济南市长清区人民法院（2015）长民初字第177号民事判决；二、上诉人王文宝、上诉人吕怀芳、上诉人王志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10日内向上诉人赵峰偿还借款50万元；三、上诉人王文宝、上诉人吕怀芳、上诉人王志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10日内支付上诉人赵峰逾期利息（以50万元为基数，自2014年12月22日起至本判决确定的履行期限届满之日止，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三、被上诉人吕英男对上述第二、三项债务内容承担连带清偿责任；四、驳回上诉人赵峰的其他诉讼请求。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一审案件受理费9500元，保全费3620元，合计13120元，由上诉人赵峰负担967元，上诉人王文宝、上诉人吕怀芳、上诉人王志、被上诉人吕英男负担12153元；二审案件受理费19000元，由上诉人赵峰负担1400元，上诉人王文宝、上诉人吕怀芳、上诉人王志、被上诉人吕英男负担17600元。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审 判 长 褚 飞代理审判员 闫振华代理审判员 黄宏伟二〇一五年十月二十八日书 记 员 姚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