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二中民四终字第826号
裁判日期: 2015-01-19
公开日期: 2015-02-26
案件名称
上诉人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与被上诉人吴剑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生命权纠纷民事判决书
法院
天津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天津市
案件类型
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二审
当事人
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吴剑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天津和顺瀚洋国际货物运输代理有限公司,李红彦,耿庆利,池传安,天津市塘沽太行储运场,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闽南石材批发中心
案由
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纠纷
法律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2013年）》：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
全文
天津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民 事 判 决 书（2014）二中民四终字第826号上诉人（原审原告）张维兰。委托代理人王天昊，北京君泽君（天津）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任飞飞，北京君泽君（天津）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原告）刘梅华。委托代理人王天昊，北京君泽君（天津）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任飞飞，北京君泽君（天津）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原告）刘振炀。法定代理人刘梅华，基本情况同上。委托代理人王天昊，北京君泽君（天津）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任飞飞，北京君泽君（天津）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吴剑峰。委托代理人何永全，天津津城达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住所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津塘路海龙储运中心。法定代表人李荣洲，总经理。委托代理人何永全，天津津城达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审被告天津和顺瀚洋国际货物运输代理有限公司，住所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尚海园4-2-1601号。法定代表人郭娟，总经理。委托代理人崔伟，该公司职工。原审被告李红彦。原审被告耿庆利。委托代理人高晓禹，天津金华达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审被告池传安。委托代理人高晓禹，天津金华达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审被告天津市塘沽太行储运场，住所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胡家园营房。法定代表人耿建勋，总经理。委托代理人李修磊，天津津滨正通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张培，天津津滨正通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审被告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闽南石材批发中心，住所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津塘公路5035号。代表人李荣洲，总经理。委托代理人何永全，天津津城达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吴剑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因生命权纠纷一案，不服天津市滨海新区人民法院（2014）滨塘民初字第1160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于2014年11月18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4年12月8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张维兰的委托代理人王天昊、任飞飞，上诉人刘梅华及其委托代理人王天昊、任飞飞，上诉人刘振炀的法定代理人刘梅华及其委托代理人王天昊、任飞飞，上诉人吴剑锋、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的委托代理人何永全，原审被告天津和顺瀚洋国际货物运输代理有限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崔伟，原审被告李红彦，原审被告耿庆利、池传安的委托代理人高晓禹，原审被告天津市塘沽太行储运场的委托代理人张培，原审被告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闽南石材批发中心的委托代理人何永全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审法院查明，被告天津市塘沽太行储运场（以下简称太行储运场）系国有企业，隶属于天津市方德集团有限公司，主要经营范围为仓储、场地出租等。被告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太阳工贸公司）承租太行储运场的场地，成立了以石材加工、经营为主的被告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闽南石材批发中心（以下简称闽南石材市场），闽南石材市场为民营企业非法人，经营范围主要包括场地出租、石材加工、装饰材料、市场经营、与管理服务等。被告吴剑峰承租闽南石材市场二区32号场地，注册了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轩迪石材经销处，性质为个体工商户，业主为吴剑锋，经营范围为石材批发兼零售。天津和顺瀚洋国际货物运输代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和顺货代公司）系民营企业，经营国际货物运输代理服务、国内货物运输代理及咨询服务等。被告李红彦无工作单位，以个人名义承揽业务。被告耿庆利租用一台非标叉车，在闽南石材市场、华北陶瓷市场等区域以个人名义承揽石材装卸业务。被告池传安在事发当天与耿庆利一同负责石材的卸车作业。死者刘占水系自然人，以个人名义承揽运输业务，拥有车牌号为豫E158**的集装箱货车一辆。轩迪石材经销处自广东某石材厂订购大理石板材，受厂家委托，和顺货代公司提供货运代理服务，为保证货物送达指定地点，和顺货代公司总经理崔伟以电话方式将石材运输业务交给被告李红彦，李红彦电话通知刘占水负责驾驶车辆将石材自天津港运至轩迪石材经销处，庭审中，被告李红彦提出刘占水仅负责运货，卸货工作有专人负责。吴剑峰雇佣耿庆利等进行石材卸车。2014年2月21日，和顺货代公司雇佣的豫E158**斯太尔集装箱货车从天津港承装人造大理石运往闽南石材市场二区32号的轩迪石材经销处。8时30分左右，由驾驶非标叉车的耿庆利及负责司索的池传安等两人配合开始卸车作业。集装箱内共有八包人造大理石板材，每包重约2.8吨，在集装箱内靠外侧的最后一包石材叉运到库房内指定位置时，集装箱车司机刘占水进入车厢内，北侧的两包石材同时向南倾倒，将躲闪不及的刘占水头部夹住。事发后，吴剑峰和卸车人员耿庆利、池传安登上集装箱，采取多种方式将石材顶开，将刘占水救出并配合救护车将其送往第五中心医院，经抢救无效，刘占水于当日10时30分死亡。事发后，为救治刘占水发生了医疗费，耿庆利为死者垫付了4338.17元，原告方主张其花费692元并提供了票据。原告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分别系死者刘占水之母、妻、子，三人均系农业户口，原告张维兰育有子女五人。死者刘占水于2012年4月办理了天津地区的暂住证，其母、妻、子随其在津生活。原审庭审中，原告提供了暂住证、房东及邻居证明、刘振炀学生评价手册等证据对此进行证实。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原审诉讼请求：1、判令八被告承担刘占水人身损害死亡赔偿金653160元；2、判令八被告承担刘占水医疗费692.53元；3、判令八被告承担刘占水丧葬费25560元；4、判令八被告承担因刘占水人身损害造成的交通费、住宿费、饭费共计6877.7元；5、判令八被告承担因刘占水人身损害造成的误工费8520元（2014年2月21日-2014年3月7日，共计15天，共四人，刘梅华系刘占水妻子、刘占海系刘占水哥哥、李得森系刘占水姐夫、李光照系刘占水的外甥）；6、判令八被告承担因刘占水死亡造成的两个人抚养费135470元（刘占水母亲张维兰，按照2013年城镇可支配收入21850＊6年／5个人=26220元，刘占水的儿子刘振炀，按照2013年城镇可支配收入21850＊10年／2=109250元）；7、判令八被告承担因刘占水死亡造成的精神损失费10万元，总计930280.23元；8、判令八被告就全部诉讼请求承担连带赔偿责任；9、本案诉讼费由八被告承担。原审法院认为，死者刘占水系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应当对其自身的行为尽谨慎的注意义务，其驾驶车辆承揽运输业务，不应进行与职责不直接相关的活动，刘占水将货物运至轩迪石材经销处后，在有专人使用专业设备负责卸货时，擅自登上集装箱发生意外死亡，其自身存在较大过失，应对其自身死亡后果承担主要责任。从事经营活动或社会活动的法人，未尽合理限度范围内的安全保障义务致使他人遭受人身损害，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吴剑峰经营的轩迪石材经销处未落实生产经营单位的安全生产责任，现场管理不到位，在石材卸车过程中未安排专门人员进行现场安全管理，将专业卸货工作交给没有相关营业资质的自然人主体，对非作业人员刘占水进入作业现场的行为未加制止，导致刘占水的死亡，其对刘占水的死亡应承担部分责任。闽南石材市场作为市场管理方，未尽完善的管理责任，导致未经安全培训的自然人在其所属区域内承揽危险性较大的装卸车作业，其对事故的发生负有部分责任，但其属于企业非法人，属于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下属分支机构，应由金太阳工贸公司对刘占水的死亡承担其相应责任。本案其他被告对刘占水的死亡没有过错或过失，不承担责任。原审法院综合原、被告双方的陈述及双方所提交的证据，认为对刘占水对其死亡后果其自身承担70%的责任，被告吴剑峰承担20%的责任，金太阳工贸公司承担10%的责任较为适宜。原告主张的死亡赔偿金653160元、医疗费692.53元、丧葬费25560元、被抚养人张维兰、刘振炀生活费135470元几项诉请，其计算方式及数额准确无误，原审法院予以确认。庭审中，被告提出应按农村人口标准计算相关损失，原审法院认为，死者刘占水全家来津工作生活较长时间，死者刘占水依靠天津地区的收入支撑全家的消费，现其发生事故后，相关的损失应按城镇标准进行计算，故原审法院对被告方的此项辩驳理由不予采纳。原告主张的交通费、住宿费、饭费共计6877.7元，其提供的票据大部分非正规票据，部分交通费票据非公共交通票据，但发生事故后，处理相关事宜确需发生此类费用，故对于原告主张的此项损失，原审法院酌定为3500元，超出部分不予确认。原告主张的误工费，未提供误工证明等相关证据证实其误工情况及实际损失，原审法院不予确认。原告主张精神损失费10万元，原审法院认为刘占水的死亡其自身占主要原因，10万元的精神损失费过高，原审法院酌定5万元。原告上述损失共计人民币868382.53元，应由被告吴剑峰承担173676.5元，被告金太阳工贸公司承担86838.25元。综上所述，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十六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十九条、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第二十九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九条、第十条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吴剑峰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一次性赔偿原告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因刘占水死亡而产生的死亡赔偿金、医疗费、丧葬费、被抚养人生活费、家属办理丧葬事宜产生的交通费、住宿费、饭费、精神损害抚慰金合计人民币173676.5元；二、被告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一次性赔偿原告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因刘占水死亡而产生的死亡赔偿金、医疗费、丧葬费、被抚养人生活费、家属办理丧葬事宜产生的交通费、住宿费、饭费、精神损害抚慰金合计人民币86838.25元；三、驳回原告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对天津和顺瀚洋国际货物运输代理有限公司、李红彦、耿庆利、池传安、天津市塘沽太行储运场、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闽南石材批发中心的诉讼请求；四、驳回原告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其他诉讼请求。如果被告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上述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本案诉讼费13103元，由原告负担9172.1元，被告吴剑峰负担2620.6元（原告已垫付，被告吴剑峰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一次性给付原告），由被告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负担1310.3元（原告已垫付，被告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一次性给付原告）。”一审宣判后，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吴剑峰、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均不服原审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1、判令上诉人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连带承担70%的赔偿责任，即在原审判决的基础上增加352350.85元；2、诉讼费用由上诉人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负担。主要理由：1、死者刘占水的卸货行为是对上诉人吴剑锋的帮工行为，吴剑锋作为被帮工人应当承担主要赔偿责任；2、死者刘占水的家属即三上诉人属于外地来天津务工人员，因处理死者的丧失而误工，虽不能提供误工证明，但应当按照居民服务业人员工资标准赔偿三个人一个月的误工费；3、根据安监局调查报告的意见，金太阳工贸公司、吴剑锋经营的轩迪石材经销处未尽到管理安全生产责任，应当承担70%的赔偿责任；4、刘占水的精神抚慰金应为10万元，且应全额赔偿。上诉人吴剑峰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请求支持己方上诉请求。主要理由：1、吴剑锋已经将卸货任务交与耿庆利完成，刘占水是为耿庆利帮工，应由耿庆利承担赔偿责任；2、死者刘占水以及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系农村户口，不应按城镇标准支付死亡赔偿金，应按农村标准支付；3、刘占水已经死亡，不应支持误工费。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请求支持己方上诉请求。主要理由：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下属单位闽南石材市场与吴剑锋之间是场地租赁关系，金太阳工贸公司不承担管理职责，也就不应承担赔偿责任。原审被告和顺货代公司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李红彦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耿庆利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池传安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太行储运场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闽南石材市场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上诉请求，请求支持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上诉请求。上诉人吴剑峰上诉请求：撤销原审判决第一项，改判上诉人吴剑锋不承担赔偿责任，诉讼费用由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负担。主要理由：1、吴剑锋已经将卸货任务交与耿庆利完成，刘占水是为耿庆利帮工，应由耿庆利承担赔偿责任；2、死者刘占水以及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系农村户口，不应按城镇标准支付死亡赔偿金，应按农村标准支付；3、刘占水已经死亡，不应支持误工费；4、精神抚慰金的请求权专属于受害人，不能由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继承；5、受害人刘占水已经死亡，不应支持交通费、住宿费、饭费；6、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的原审诉讼请求是各被告承担连带责任，而原审法院判令上诉人吴剑锋和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按份承担责任，没有法律依据。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吴剑峰的上诉请求，请求支持己方上诉请求。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辩称，同意上诉人吴剑锋的上诉请求。原审被告和顺货代公司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吴剑锋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李红彦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吴剑锋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耿庆利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吴剑锋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池传安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吴剑锋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太行储运场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吴剑锋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闽南石材市场辩称，同意吴剑锋的上诉请求。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上诉人请求：撤销原审判决第二项或发回重审。主要理由：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下属单位闽南石材市场与吴剑锋之间是场地租赁关系，金太阳工贸公司不承担管理职责，也就不应承担赔偿责任。其他理由与吴剑锋一致。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辩称，不同意上诉人吴剑峰的上诉请求，请求支持己方上诉请求。上诉人吴剑锋辩称，同意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上诉请求。原审被告和顺货代公司辩称，不同意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李红彦辩称，不同意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耿庆利辩称，不同意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池传安辩称，不同意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太行储运场辩称，不同意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上诉请求，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原审被告闽南石材市场辩称，同意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的上诉请求。上诉人吴剑锋在二审期间提交以下证据：1、证人吴增杰、林清胎证言，用以死者刘占水受到伤害当日，开叉车的是耿庆利的雇员池传安。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对该组证据不予认可。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原审被告闽南石材市场对该证据予以认可。原审被告和顺货代公司、李红彦、太行储运场，对该证据不发表意见。原审被告耿庆利、池传安对该证据不予认可。本院的认证意见是上述二位证人中吴增杰为吴剑锋之父、林清胎为吴剑锋之雇员，均与吴剑锋存在利害关系，且该证言与本案其他证据相矛盾，本院对该证据不予采信。2、吴剑锋经营的轩迪石材经销处与耿庆利签订的装卸合同，用以证明按照合同约定发生装卸过程中发生事故应由耿庆利负责。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对该证据的关联性不予认可。原审被告耿庆利、池传安对该证据的关联性不予认可，对该证据的真实性不予确认。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原审被告闽南石材市场对该证据予以认可。原审被告和顺货代公司、李红彦、太行储运场对该证据不发表意见。本院的认证意见是该合同的签订时间为2014年3月1日，系事故发生后，与本案不具有关联性，本院对该证据不予采信。上诉人金太阳工贸公司二审期间提交金太阳工贸公司与吴剑锋签订的安全协议，用以证明金太阳工贸公司对涉诉场地进行了安全管理。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对该证据的关联性不予认可，认为金太阳工贸公司是否尽到管理职责需以现场实际情况为准。上诉人吴剑锋、原审被告闽南石材市场对该证据予以认可。原审被告和顺货代公司、李红彦、太行储运场对该证据不发表意见。原审被告耿庆利、池传安对该证据的关联性不予认可。本院的认证意见是该证据不足以证明金太阳工贸公司对涉诉场地尽到了管理职责，对该证据不予采信。本院经审理查明的事实与原审法院查明的事实一致，并予以确认。本院认为，关于应当对死者刘占水承担赔偿责任的主体及承担赔偿责任的比例的问题，上诉人吴剑锋主张吴剑锋将装卸集装箱的任务交与耿庆利，刘占水进入集装箱卸货的行为是替耿庆利帮工的行为，应由耿庆利承担赔偿责任。上诉人吴剑锋与原审被告耿庆利、池传安均认可耿庆利、池传安等人是按照吴剑锋的指示进行卸货操作，而吴剑锋与耿庆利等人之间并无任何书面合同，根据各方当事人的陈述以及其他在案证据可以认定吴剑锋与耿庆利、池传安等人之间为雇佣关系，安全生产管理部门出具的关于涉诉事故调查报告亦作出上述认定。由于耿庆利等人受雇于吴剑锋，因此对于刘占水的死亡，不应由耿庆利、池传安承担赔偿责任。吴剑锋对于石材卸车作业未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措施，且在刘占水进入该集装箱内时未加以阻拦，具有一定的过错，原审法院判令其承担20%赔偿责任并无不妥。闽南石材市场虽与吴剑锋签订安全协议，但该证据不足以证明其对发生事故的场地尽到足够的安全管理职责，且闽南石材市场系金太阳工贸公司的分支机构，原审法院判令金太阳工贸公司承担10%的赔偿责任并无不妥。死者刘占水明知自己不具备从事石材卸货的资质及能力，未经允许擅自进入集装箱内，存在较为严重的过失，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主张刘占水的行为为义务帮工，但并未提交证据予以证明，因此，刘占水应对其死亡结果自行承担主要责任，原审法院认定其自行承担70%的赔偿责任并无不妥。综上，原审法院对于各方当事人应承担的责任及承担责任的比例的认定并无不妥，本院予以确认。关于因刘占水死亡而产生的损害赔偿数额的问题，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主张刘占水为农业户口，其死亡赔偿金应当按照农村标准计算，本院的意见是死者刘占水户籍虽在山东农村，但其长期在本市居住，且其家庭生活来源主要依靠其从事非农业工作所得，因此原审法院认定死者刘占水的死亡赔偿金应按本市城镇标准计算并无不妥。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主张应支持因丧葬而产生的误工费合计7139.75元，死者刘占水家属张维兰、刘梅华认可其并无固定工作，无法证明误工情况及收入来源，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不能证明其因处理死者刘占水丧葬事务而实际发生误工费用，因此其关于误工费的主张本院不予支持。关于因刘占水死亡而发生的精神抚慰金，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主张精神抚慰金不得让与和继承，刘占水已死亡，不应支持其家属关于精神抚慰金的主张，而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主张原审认定精神抚慰金为5万元过低，应为10万元，且应由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全额承担，本院的意见是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系死者刘占水的近亲属，刘占水的死亡必然会使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产生重大精神损害，给予其精神抚慰金于法有据，精神抚慰金数额的认定应当结合各方当事人的过错程度等因素予以确定，原审法院酌定刘占水的精神抚慰金为5万元并由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按照责任比例负担相应的部分并无不妥。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关于精神抚慰金的主张均依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关于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主张不应赔偿交通费、住宿费、饭费的问题，上述费用属于刘占水近亲属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处理刘占水丧葬事务所发生的必要费用，原审酌定为3500元并无不妥，吴剑锋、金太阳工贸公司的该项主张本院不予支持。综上所述，原审判决确定承担责任的主体正确，责任比例合理，认定损失数额并无不妥，应当予以维持。各上诉人的上诉请求均依据不足，本院不予支持。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上诉案件受理费3898元，由上诉人张维兰、刘梅华、刘振炀负担2062元，由上诉人吴剑锋负担1168元，由上诉人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金太阳工贸有限公司负担668元。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审 判 长 李国敏代理审判员 李 茜代理审判员 李宝罡二〇一五年一月十九日书 记 员 武 伟速 录 员 周晓琳 关注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