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长中民五初字第0902号
裁判日期: 2013-12-08
公开日期: 2014-05-08
案件名称
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与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著作权侵权纠纷一审民事判决书
法院
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湖南省长沙市
案件类型
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一审
当事人
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案由
著作权权属、侵权纠纷
法律依据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七条第一款，第二十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2010年）》：第四十九条第一款，第十条第一款，第四十八条
全文
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民 事 判 决 书（2013）长中民五初字第0902号原告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住所地北京市朝阳区农展南路5号1号楼1-5内3层3029。法定代表人吕午，董事长。委托代理人程佳，女，1981年9月5日出生，汉族，原告公司职员。被告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住所地湖南省长沙市芙蓉区晚报大道89号。法定代表人胡坚，社长。委托代理人张晓军，北京市长安律师事务所长沙分所律师。原告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全景视拓公司）因与被告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湖南少儿出版社）著作权侵权纠纷一案，于2013年8月1日向本院提起诉讼。本院于2013年9月24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3年11月25日公开开庭审理本案。原告北京全景视拓公司委托代理人程佳，被告湖南少儿出版社委托代理人张晓军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告北京全景视拓公司诉称：原告是专业图片制作公司，通过许可他人有偿使用其经营的摄影作品而获得合理收入。现原告发现被告在其出版的《少年儿童百科全书社会科学上》中封面、封底、目录、P7页、P24页中有原告拥有版权的以下摄影作品：qj-0002、qj-0007、qj-0414、qj-0162，上述涉案编号的摄影作品，收录在原告的供片目录《中国图片库》中。被告上述使用行为未经原告的授权许可，也未向原告支付著作权使用费，明显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四十六条、四十七条之规定。原告为维护其享有的合法权益，特诉诸法院，请求法院判令被告：1、向原告赔偿著作权侵权赔偿金50000元；2、向原告赔偿在维权过程中的合理支出5000元；3、承担本案的诉讼费用。被告湖南少儿出版社辩称：1、使用被诉侵权图片的图书是由被告与其合作方共同合作创作的作品，原告诉被告侵权的四张图片系被告与合作方合作制作且具有出版合同；2、被控侵权图片在被告图书中使用并不突出，且占用比例非常小，图片也没有用在突出部位；3、原告的诉求不合理，要求的赔偿金不符合法律规定，所诉合理支出也没有相关依据。原告为支持其诉讼主张，向法院提交了以下证据：证据1、委托创作合同的公证书（编号为2010京长安内经证字第18962号、18963号、18964号），拟证明《中国图片库》是北京全景贸易有限公司委托摄影师褚勇、王建军、袁学军创作完成的，原告享有《委托创作合同》中约定的作品权利；证据2、《著作权转让协议》的公证书（编号为2010京长安内经正字第18965号），拟证明原告于2004年2月1日通过协议方式取得《中国图片库》内全部摄影作品的著作权，系《中国图片库》的合法著作权人，故其对侵犯《中国图片库》内摄影作品著作权的单位或个人有权行使著作权人权利；证据3、2009-G-022114号《著作权登记证》的公证书（编号为2010京长安内经证字第1319号），拟证明2004年2月1日北京全景图片有限公司对褚勇、袁学军、王建军于1998年5月1日创作完成、并于1998年6月1日首次发表的摄影作品《中国图片库》以委托作品著作权人身份依法享有著作权；证据4、《中国图片库》出版的光盘实物及内附的作品检索图册，拟证明书号为ISBN-7-900014-61-6的《中国图片库》出版物（光盘及检索图册）中的全部摄影作品1000幅，系2009-G-022114号著作权登记证书的发证对象；该《中国图片库》的原著作权人为北京全景图片贸易有限公司；本案诉状中所列编号的摄影作品刊载于《中国图片库》之中，该作品的著作权人现在是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证据5、侵权图书，拟证明含有涉案摄影作品的图文系本案被告所使用（发布）的；涉案的摄影作品来源于《中国图片库》内特定标号的摄影作品，于《中国图片库》中特定编号作品完全相同；被告的行为构成对《中国图片库》内特定编号摄影作品的复制、修改、编辑等侵权。证据6、原告图书的价格体系，拟证明原告申请的赔偿金是有依据的。被告湖南少儿出版社对原告提交的证据发表如下质证意见：对证据1的真实性无异议，关联性有异议，不能证明创作的作品系涉案的三份图片；对证据2的真实性无异议，但是关联性有异议，转让是否包含了本案的涉案作品有异议；对证据3无异议；对证据4的光盘的真实性有异议，该光盘没有电子音像登记证号，因此不是合法电子出版物，不能公开对外销售；对证据5的真实性、合法性无异议，关联性有异议；对证据6的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均有异议，这只是原告公司内部制定的价格体系，没有经过有关价格部门核准，且原告方提出的计算方法不符合标准。被告湖南少儿出版社未提交证据。作为定案证据应当真实、合法，且与本案具有关联性，综合本案当事人的举证、质证情况，本院综合全案对原告的证据认定如下：证据1、证据2、证据3系涉案摄影作品的授权过程，真实合法，且经国家版权局认可，本院对该3份证据予以认定。关于证据4，被告虽对该出版物的合法性提出异议，但并不能否认原告享有其主张权利的三幅摄影作品的著作权，故本院对该证据予以认定。证据5系原告主张使用了被诉侵权摄影作品的图书，与本案有关联，本院予以认定，至于该作品是否侵犯原告的著作权，本院将结合其他证据进行审查。证据6系原告单方提供的销售价格体系，该价格仅应视为原告的要约或要约邀请，原告未提供其他证据予以佐证，被告亦不予认可，对该证据本院不予采信。根据以上证据，本院经审理查明：北京市长安公证处于2010年2月3日出具（2010）京长安内经证字第1319号《公证书》，证明该公证书上所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版权局著作权登记证书》的复印件与其原件相符，原件上中华人民共和国版权局作品自愿登记专用章的印章属实。根据该《著作权登记证书》复印件上的记载：申请者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即本案原告）提交的文件符合规定要求，对褚勇、袁学军、王建军于1998年6月1日在北京首次发表的摄影作品《中国图片库》，申请者以委托作品著作权人身份依法享有著作权。登记号为：2009-G-022114，发证日期为2009年11月19日。北京市长安公证处于2010年8月18日出具（2010）京长安内经证字第18962、18963、18964号三份《公证书》，分别证明三份公证书所附《委托创作合同》复印件与原件相符。该三份《委托创作合同》系案外人北京全景图片贸易有限公司（系合同中的甲方）于1997年2月25日分别与案外人袁学军、王建军、褚勇（三人分别系三份合同的乙方）签订，内容完全相同。根据该三份《委托创作合同》复印件上的记载，甲方北京全景图片贸易有限公司是一家专业图片公司，通过许可他人有偿使用所享有著作权的摄影作品而获得合法收入，乙方为专业摄影师，双方为委托创作事宜达成如下协议：一、乙方按照甲方的指示（或工作任务），进行摄影作品创作；二、甲方为乙方提供摄影棚、签约模特等工作条件；三、在本合同有效期内，乙方创作的摄影作品的著作权、署名权属于甲方；四、乙方所创作的摄影作品的原件和底片属于甲方；五、甲方有权将著作权转让，或者许可他人使用；六、甲乙双方根据所创作摄影作品的数量和质量计算酬金等。北京市长安公证处于2010年8月18日出具（2010）京长安内经证字第18965号《公证书》，证明公证书所附《著作权转让协议》复印件与原件相符。根据该《著作权转让协议》复印件上的记载，著作权受让方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即本案原告，在该合同中系甲方）与著作权转让方北京全景图片贸易有限公司（乙方）就著作权转让事宜达成如下协议：1、乙方北京全景图片贸易有限公司是甲方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的控股公司，享有该公司75%的股权；2、乙方自愿将《中国图片库》的摄影作品的著作权转让给甲方；3、乙方保证对作品拥有完全的著作权，不侵犯他人的著作权和肖像权；4、转让的权利种类：自本合同签订之日起，乙方将作品的著作权转让给甲方，包括但不限于复制权、发行权、出租权、展览权、表演权、信息网络传播权、广播权、放映权、摄制权、改编权、翻译权、汇编权以及应当由著作权人享有的其他权利，甲方有权将上述权利再转让；5、乙方许可甲方（及甲方授权、认可的其他方）按照商业用途对作品进行修改、添增或者删减，乙方许可甲方（及甲方授权、认可的其他方）使用作品时可以使用甲方名称或者使用任意名称；6、甲方（及甲方授权、认可的其他方）可以运用文字或借助其他描述性语言的支持，将作品用于出版、新闻、广告、艺术、宣传等任何法律许可的用途，乙方对此不会加以限制，也不会索取额外赔偿，乙方放弃对最终产品提出异议的权利等。《中国图片库》系含光盘及检索图册的出版物，书号为ISBN-7-900014-61-6，其中全部摄影作品1000幅，著作权登记证书编号为2009-G-022114号。《中国图片库》的原著作权人为北京全景图片贸易有限公司，原告于2004年2月1日通过协议方式取得《中国图片库》内全部摄影作品的著作权。原告在本案中主张权利的作品为《中国图片库》中编号为QJ-0002、QJ-0007、QJ-0414和QJ-0612的四幅摄影作品。原告主张被控侵权出版物即《少年儿童百科全书社会科学上》的封底标注了出版发行为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地址为湖南省长沙市晚报大道89号。被告认可该图书由其出版。原告主张被控侵权出版物中使用了原告享有著作权的《中国图片库》中编号为QJ-0002、QJ-0007、QJ-0414和QJ-0612的四幅摄影作品：1、被控侵权出版物封皮最右边天安门图片使用的是其编号为QJ-0002号图片；2、被控侵权出版物彩页中最下方人民大会堂的图片使用的是其QJ-0007号图片；3、被控侵权出版物目录右边第二张及第7页长城的图片使用了其编号为QJ-0414号图片；4、被控侵权出版物第421页图片使用了其编号为QJ-0612号图片。经当庭比对，原告认为被控侵权作品是使用了原告上述摄影作品的制作完成的。被告认可被控侵权出版物目录右边第二张及第7页长城的图片与原告编号为QJ-0414号图片构成相同，被控侵权出版物第421页图片与原告编号为QJ-0612号图片构成相同，但是认为第1、2幅被控侵权照片与原告的编号为QJ-0002、QJ-0007的照片不一致。上述被控侵权作品上均未标注作者姓名、作品名称。另查明，被告湖南少儿出版社成立于1990年3月1日，住所地为长沙市芙蓉区晚报大道89号，经营范围为凭本企业许可证书从事出版、发行以15岁以下儿童为对象的政治、思想、品德教育读物，儿童文学作品、连环画、科普读物等。本院认为，根据原告的诉讼主张，结合举证质证及庭审情况，本案争议焦点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原告是否系涉案权利作品的著作权人；二是被告是否实施了侵害原告著作权的行为及责任的承担。一、原告是否系涉案权利作品的著作权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七条之规定，当事人提供的涉及著作权的底稿、原件、合法出版物、著作权登记证书、认证机构出具的证明、取得权利的合同等，可以作为证据。本案中，根据原告提交的案外人北京全景图片贸易有限公司与褚勇、袁学军、王建军签订的《委托创作合同》、案外人北京全景图片贸易有限公司与原告签订的《著作权转让协议》、国家版权局颁发的《著作权登记证书》及《中国图片库》实物及光盘，本院可依法认定原告系《中国图片库》中涉案权利作品的著作权人身份，原告对涉案权利作品所享有的著作权应受法律保护。二、被告是否实施了侵害原告著作权的行为及其责任的承担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十条之规定，出版物侵犯他人著作权的，出版者应当根据其过错、侵权程度及损害后果等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出版者对其出版行为的授权、稿件来源和署名、所编辑出版物的内容等未尽到合理注意义务的，根据著作权法的规定，承担赔偿责任。出版者所尽合理注意义务的情况，由出版者承担举证责任。本案中，原告主张被告在其出版的《少年儿童百科全书社会卷上》上使用了其享有著作权的编号为QJ-0002、QJ-0007、QJ-0414和QJ-0612号的摄影作品，从而侵犯了其依法享有的著作权，应当承担相应的侵权责任。被告认可《少年儿童百科全书社会卷上》由其出版，根据庭审比对结果，该书卷中使用的被控侵权图片与原告享有著作权的编号为QJ-0002、QJ-0007、QJ-0414和QJ-0612号的摄影作品相比，除大小不一致外，从取景的角度及照片中景、物的位置等细节均相同，可以认定具有同一性。因此，本院认为，被控侵权的图书《少年儿童百科全书社会科学上》未经原告许可，使用了原告享有著作权的编号为QJ-0002、QJ-0007、QJ-0414和QJ-0612号的摄影作品，侵犯了原告对编号为QJ-0002、QJ-0007、QJ-0414和QJ-0612号的摄影作品的著作权。被告作为该被控侵权出版物的出版者，未举证证明其对上述涉案图片的来源尽到合理注意义务，故被告应根据前述法律规定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故本院对原告要求被告承担赔偿责任的请求予以支持。关于赔偿数额的确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四十九条规定，侵犯著作权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的，侵权人应当按照权利人的实际损失给予赔偿；实际损失难以计算的，可以按照侵权人的违法所得给予赔偿。赔偿数额还应当包括权利人为制止侵权行为所支付的合理开支。权利人的实际损失或者侵权人的违法所得不能确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据侵权行为的情节，判决给予五十万元以下的赔偿。本案中，原告提供了其自行制定的销售价格以支持其请求赔偿的数额，本院认为，该价格仅视为原告的要约或要约邀请，不能证明实际约定的价格，因此原告提供的该份证据不能达到其证明目的。基于原、被告均未提供证据证明权利人的实际损失或侵权人的违法所得，结合本案原告没有提供合理开支的证据，本院综合考虑以下方面：1、被诉侵权作品的使用方式为科普类社会科学常识图书的配图，图片本身不构成图书内容的主要方式，有别于以图片为主体的商业广告；2、原告为维权所支出的合理费用；3、侵权行为的性质、后果等因素，酌情确定被告赔偿原告经济损失人民币2500元。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十条第一款第（五）、（六）项、第二款、第四十八条第（一）项、第四十九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七条第一款、第二十条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于本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十日内赔偿原告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经济损失人民币2500元（包含合理维权费用开支）；二、驳回原告北京全景视拓图片有限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如果未按本判决指定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本案案件受理费人民币800元，由被告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负担。此款项已由原告全额预交，本院不作退还，被告在履行本判决义务时径付原告。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 判 长 伍峻民审 判 员 周平平人民陪审员 曹群湘二〇一三年十二月八日书 记 员 刘 婧附相关法律条文：《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十条著作权包括下列人身权和财产权：（一）发表权，即决定作品是否公之于众的权利；（二）署名权，即表明作者身份，在作品上署名的权利；（三）修改权，即修改或者授权他人修改作品的权利；（四）保护作品完整权，即保护作品不受歪曲、篡改的权利；（五）复制权，即以印刷、复印、拓印、录音、录像、翻录、翻拍等方式将作品制作一份或者多份的权利；（六）发行权，即以出售或者赠与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的原件或者复制件的权利；（七）出租权，即有偿许可他人临时使用电影作品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计算机软件的权利，计算机软件不是出租的主要标的的除外；（八）展览权，即公开陈列美术作品、摄影作品的原件或者复制件的权利；（九）表演权，即公开表演作品，以及用各种手段公开播送作品的表演的权利；（十）放映权，即通过放映机、幻灯机等技术设备公开再现美术、摄影、电影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等的权利；（十一）广播权，即以无线方式公开广播或者传播作品，以有线传播或者转播的方式向公众传播广播的作品，以及通过扩音器或者其他传送符号、声音、图像的类似工具向公众传播广播的作品的权利；（十二）信息网络传播权，即以有线或者无线方式向公众提供作品，使公众可以在其个人选定的时间和地点获得作品的权利；（十三）摄制权，即以摄制电影或者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将作品固定在载体上的权利；（十四）改编权，即改变作品，创作出具有独创性的新作品的权利；（十五）翻译权，即将作品从一种语言文字转换成另一种语言文字的权利；（十六）汇编权，即将作品或者作品的片段通过选择或者编排，汇集成新作品的权利；（十七）应当由著作权人享有的其他权利。著作权人可以许可他人行使前款第（五）项至第（十七）项规定的权利，并依照约定或者本法有关规定获得报酬。著作权人可以全部或者部分转让本条第一款第（五）项至第（十七）项规定的权利，并依照约定或者本法有关规定获得报酬。第四十八条有下列侵权行为的，应当根据情况，承担停止侵害、消除影响、赔礼道歉、赔偿损失等民事责任；同时损害公共利益的，可以由著作权行政管理部门责令停止侵权行为，没收违法所得，没收、销毁侵权复制品，并可处以罚款；情节严重的，著作权行政管理部门还可以没收主要用于制作侵权复制品的材料、工具、设备等；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一）未经著作权人许可，复制、发行、表演、放映、广播、汇编、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其作品的，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二）出版他人享有专有出版权的图书的；（三）未经表演者许可，复制、发行录有其表演的录音录像制品，或者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其表演的，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四）未经录音录像制作者许可，复制、发行、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其制作的录音录像制品的，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五）未经许可，播放或者复制广播、电视的，本法另有规定的除外；（六）未经著作权人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人许可，故意避开或者破坏权利人为其作品、录音录像制品等采取的保护著作权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的技术措施的，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的除外；（七）未经著作权人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人许可，故意删除或者改变作品、录音录像制品等的权利管理电子信息的，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的除外；（八）制作、出售假冒他人署名的作品的。第四十九条侵犯著作权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的，侵权人应当按照权利人的实际损失给予赔偿；实际损失难以计算的，可以按照侵权人的违法所得给予赔偿。赔偿数额还应当包括权利人为制止侵权行为所支付的合理开支，权利人的实际损失或者侵权人的违法所得不能确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据侵权行为的情节，判决给予五十万元以下的赔偿。《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七条当事人提供的涉及著作权的底稿、原件、合法出版物、著作权登记证书、认证机构出具的证明、取得权利的合同等，可以作为证据。在作品或者制品上署名的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视为著作权、与著作权有关权益的权利人，但有相反证明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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