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赣刑三终字第32号

裁判日期: 2012-08-20

公开日期: 2013-11-25

案件名称

喻诞生故意杀人二审刑事裁定书

法院

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江西省

案件类型

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二审

当事人

案由

法律依据

全文

p.MsoNormal,li.MsoNormal,div.MsoNormal{margin:0cm;margin-bottom:.0001pt;text-align:justify;text-justify:inter-ideograph;font-size:15.0pt;font-family:”TimesNewRoman”;}p.MsoFooter,li.MsoFooter,div.MsoFooter{margin:0cm;margin-bottom:.0001pt;tab-stops:center207.65ptright415.3pt;layout-grid-mode:char;font-size:9.0pt;font-family:”TimesNewRoman”;}p.MsoList,li.MsoList,div.MsoList{margin-top:0cm;margin-right:0cm;margin-bottom:0cm;margin-left:10.0pt;margin-bottom:.0001pt;text-align:justify;text-justify:inter-ideograph;text-indent:-10.0pt;font-size:14.0pt;font-family:”TimesNewRoman”;}div.Section1{page:Section1;}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事裁定书（2012）赣刑三终字第32号原公诉机关江西省抚州市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喻诞生，曾用名喻旦生，男，1970年9月12日出生于江西省抚州市，汉族，初中文化，务工人员，家住抚州市临川区。1988年6月22日因犯奸淫幼女罪、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2006年12月2日刑满释放。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于2011年5月31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13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抚州市看守所。指定辩护人潘东海，北京市大成（南昌）律师事务所律师。江西省抚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抚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喻诞生犯故意杀人罪,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某某、陈某、杨某某、苏某某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于2011年11月22日作出（2011）抚刑一初字第24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宣判后，原审被告人喻诞生对判决的刑事部分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2年6月14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江西省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王苏平、邱伟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喻诞生及其辩护人潘东海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原审判决认定，被害人杨某某生前在江西省抚州市被告人喻诞生之妻嵇某某（另案处理）所开按摩店内从业。2011年5月20日凌晨3时许，杨某某打电话对嵇某某说钱包不见了，嵇某某遂下楼帮杨某某寻找钱包，后喻诞生也从楼上下来，嵇某某叫喻诞生一起帮杨某某寻找钱包，找到钱包后，嵇某某和喻诞生返回二楼睡觉。早上6时许，杨某某欲回湖北老家，在收拾行李时看见喻诞生下楼，杨某某说昨晚钱包可能是喻诞生拿了，喻诞生骂了杨某某一句并打了杨某某一耳光，杨某某说要去告诉嵇某某。当杨某某走到一楼卫生间门口时，喻诞生窜上前去用左手扼住杨某某的脖子，右手抓住杨某某的右手，杨某某极力反抗，两、三分钟后，杨某某的��垂下来，喻诞生意识到杨某某已经死亡。为防止罪行败露，喻诞生将杨某某的尸体藏至北面店面一楼卫生间内，之后，喻诞生找来一把菜刀、一把长刀、一把剁骨头的刀和一把锯子，返回卫生间将门反锁，剥光杨某某身上的衣物，将杨某某左手上两个戒指扯下，然后对杨某某的尸体进行分割，分割后放入一个大塑料桶内，并对卫生间墙壁、地面和自己身上的血迹进行冲洗，又骑摩托车外出买来塑料袋、蛇皮袋盛装杨某某的尸块。同日上午，喻诞生将杀害杨某某的事实告知了嵇某某，嵇某某劝喻诞生去投案，但喻诞生拒绝投案。同日中午，喻诞生将两个戒指卖给一打金店老板付某某，得款970元。当晚23时30分，喻诞生骑摩托车载嵇某某，先后将部分尸块投入抚州市金巢经济开发区石抚路人行道上的窨井��梦湖西路旁的窨井中。次日中午，喻诞生骑摩托车将杨某某的头颅带到江西省南昌县黄马乡猪么洼山上，用泥土覆盖，然后返回抚州市。次日23时许，喻诞生又骑摩托车载嵇银娥到抚州市临川区湖南乡孔家桥，将作案工具刀、锯都抛入河里。27日晚，喻诞生得知公安机关在调查杨某某失踪之事，连夜骑摩托车往江西省资溪县方向逃窜，在资溪县城乘车到福建省邵武市，再转广东省揭阳市，最后在广东省潮州市被抓获归案。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喻诞生仅因被害人杨某某怀疑其藏匿钱包之小事，即将杨某某活活扼死，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被害人杨某某不构成法律意义上的过错。喻诞生故意杀人后为掩盖犯罪事实，逃避法律制裁，对被害人杨某某进行分尸，并抛尸多处，手段极其残忍，情节特别恶劣，社会危害极大，无任何法定从轻处理情节，且17岁时因犯奸淫幼女罪、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刑满释放后不满五年又犯故意杀人罪，应依法严惩。虽然喻诞生属于临时起意、激情杀人，且认罪态度较好，但不足以对其从轻处罚。因喻诞生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某某、陈某、杨某某、苏某某造成的损失应依法承担赔偿责任。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三款、第二十条第三款、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第二十九条、第三十条之规定，认定被告人喻诞生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喻诞生在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某某、陈某、杨某某、苏某某丧葬费14046元，死亡赔偿金321160元，被扶养人生活费40909元，办理丧葬事宜的误工损失956.50元，合计377071.50元。喻诞生上诉提出：原判量刑过重。本案属突发案件，其没有预谋。被害人先诬陷其藏匿了钱包，后又用侮辱性语言骂其，对引发本案有过错。本案是一般��刑事案件，其主观恶性和致死手段没有达到极其恶劣的程度。其属于激情犯罪。归案后能坦白认罪。其家属赔偿了被害人家属4万元。不应对其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喻诞生的辩护人提出：１、本案事出有因，被害人有明显过错，被告人属于激情犯罪。手段并非特别残忍。２、原判对喻诞生量刑过重，不应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江西省人民检察院出庭意见认为：1、原审判决认定上诉人喻诞生构成故意杀人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2、原审判决定性准确，量刑适当，程序合法。3、上诉人的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建议二审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经审理查明，被害人杨某某（女，殁年43岁）生前在江西省抚州市上诉人喻诞生之妻嵇某某（另案处理）所开的按摩店内从业。2011年5月20日凌晨3时许，杨某某打电话给嵇某某说其钱包不见了，嵇某某、喻诞生遂下楼帮杨某某找到了钱包。早上6时许，杨某某收拾行李，欲回湖北老家，看见喻诞生下楼，便对喻诞生说昨晚的钱包就是你藏起来的。喻诞生听了很生气，打了杨某某一耳光。杨某某说要去告诉嵇某某，便往嵇某某卧室走去。当杨某某走到一楼卫生间门口时，喻诞生从后面上去用左手扼住杨某某的脖子，右手抓住杨某某的右手，直至杨某某死亡。为防止罪行败露，喻诞生将杨某某的尸体藏至卫生间内。之后，找来一把菜刀、一把长刀、一把剁骨��的刀和一把锯子，返回卫生间，将杨某某手上的两个戒指扯下，然后对杨某某的尸体进行分割。分尸后喻诞生对卫生间墙壁、地面和自己身上的血迹进行了冲洗，之后骑摩托车外出买来塑料袋、蛇皮袋把杨某某的尸块装好。同日上午，喻诞生将杀害杨某某的事实告知了嵇某某，嵇某某劝喻诞生去投案，但喻诞生拒绝投案。同日中午，喻诞生将两个戒指卖给一金店老板付某某，得款970元。当晚23时30分，喻诞生骑摩托车载嵇某某，先后将部分尸块投入抚州市金巢经济开发区石抚路人行道上的窨井和梦湖西路旁的窨井中。次日中午，喻诞生骑摩托车将杨某某的头颅带到江西省南昌县黄马乡猪么洼山上，用泥土覆盖，然后返回抚州市。次日23时许，喻诞生又骑摩托车载嵇银娥到抚州市临��区湖南乡孔家桥，将作案工具刀、锯都抛入河里。27日晚，喻诞生得知公安机关在调查杨某某失踪之事，连夜骑摩托车逃跑，后在广东省潮州市被抓获归案。经法医鉴定，被害人杨某某系被他人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后被锐器和锯类工具切割分尸、抛尸。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予以证实：1、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证实2011年5月23日13时许，江西省抚州市移动公司工程队施工人员熊某某、吕某某、余某、李某某在抚州市金巢经济开发区石抚路段维修窨井盖时，在窨井里发现塑料袋包装的类似人体躯干及肢体，遂向抚州市公安局金巢经济开发区分局报警，经法医检验认定为人体尸块后，该局于同日决定立案侦查。2、证人熊某某、吕某某、余某、李某某的证言，证实2011年5月23日上午，他们发现抚州市抚河大桥旁电缆线井洞的盖子坏了，经商量，决定先把石抚路��电缆线井洞盖拿过来盖上，稍晚再拿新盖子装到石抚路去，于是，四人乘车到石抚路，取第二个井盖时，吕某某看到里面有东西，说里面好臭，好像有头猪，他们一起围过去，经过观察，不像是猪，可能是人，马上就用吕某某的手机报警。3、证人付某某的证言和辨认笔录，证实2011年5月20日或21日中午，喻诞生拿着两个戒指到她店里问收不收购戒指，她问戒指哪来的，喻诞生说是他老婆以前买的，因为她认识喻诞生的老婆嵇某某，就没��多问，用火烧了以后知道是真金的，两个戒指共重1.25钱，市场回收价是每钱800元左右，她就说给喻诞生950元，喻诞生要她加20元，她也同意，当时她身上只有470元，给了喻诞生后就回家取钱，后来喻诞生又来拿了剩下的500元。黄金戒指第三天熔成了小金球，后与白金戒指一并上交公安机关。付某某在十张男性照片中辨认出2号照片上男子就是卖戒指给她的喻诞生。4、作案工具三把刀和一把锯子，一审庭审时出示，经喻诞生辩认，系其分尸用的工具。5、扣押物品、发还物品清单，证实从付某某金店扣押的白金戒指一枚、黄金小球一个，已发还给被害人杨某某丈夫陈某某。6、现场勘验检查工作记录五份、现场方位示意图、现场照片、指认现场照片，证实案发现场情况和提取尸块、头颅及痕迹、物证的情况。7、抛尸现场照片、尸检照片，证实抛尸现��情况和尸检情况。8、作案工具及被害人遗物照片，证实抛弃作案工具及被害人遗物的现场情况。9、抚州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公（抚）物鉴（法）字（2011）173、174、184号DNA鉴定书，证实抚州市金巢开发区石抚路向前村路段一弱电井里发现的未知名尸体躯干部、左前臂（带左手掌）、右前臂、右手掌、左髋部、右大腿、左小腿、右小腿八块尸块为同一女性所留；未知名尸体是苏某某和杨某某所生之女的相对机会大于99.999%；喻诞生家卫生间门框水泥墙上的三份血迹、卫生间木门框上血迹、卫生间水龙头塑料管上血迹、卫生间楼梯瓷板上三份血迹、卫生间竹椅左后脚上和竹椅面右后角上血迹、梦湖西岸路边的窨井里右髋部和左大腿、南昌县黄马乡猪么洼山上找到的头颅均为死者杨某某所留。10、抚州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抚）公（刑）鉴（理化）字（2011）334号物证检验报告，证实送检的杨某某的胃组织及胃内容中未检出安定、毒鼠强、甲胺磷、对硫磷、呋喃丹、敌敌畏、甲拌磷、三唑磷��份。11、抚州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公（抚）尸鉴（法）字（2011）15号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证实死者杨某某系被他人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后被用锐器和锯类工具切割分尸、抛尸。12、提取笔录，证实抚州市公安局金巢经济开发区分局刑警队于2011年6月1日19时05分在江西省资溪县汽车站右侧巷内第四间杂物间门口提取黑色南方女式两轮摩托车一辆，发动机号为080210260。13、抚州市公安局金巢经济开发区分局刑警队出具的情况说明，证实同案人嵇某某涉嫌其他犯罪，另案处理。14、同案人嵇某某的供述，证实2011年5月20日凌晨3时许，杨某某打电话对她说钱包不见了，她叫喻诞生一起帮杨某某找钱包，后来杨某某说找到了。早上6时许，杨某某叫她并告诉她回老家去了，她应了一声。后来，喻诞生把她叫醒，告诉她杀了杨某某，并说自己杀人偿命，不关她的事。早上8时许，她听到一楼卫生间有敲打声，推门但推不开，叫喻诞生也没有回答，她打开店面南边大门，喻诞生叫她关上。喻诞生出来时洗了澡换了衣服。中午她问喻诞生在卫生间干什么，喻诞生叫她不要管。当晚23时许，喻诞生叫醒她，说去医院看她外婆。摩托车的踏板上放了几袋东西，后面扶手上也绑了一个袋子。她知道这么晚偷偷摸摸出去就是处理杨某某的尸体，袋子里可能是尸块。喻诞生骑车带她到一条新修的公路靠右停下，叫她看着有没有人，喻诞生撬开窨��盖，把几个袋子扔进窨井中再盖好。二人乘摩托车到另一条路边，用同样的方法将剩下的两个袋子扔进窨井中。21日凌晨1时许回到家，喻诞生叫她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当晚11时许，喻诞生骑车带她到抚州市临川区湖南乡孔家桥，喻诞生把分尸的几把刀都丢到河里了。15、上诉人喻诞生的供述，证实2011年5月20日凌晨3时许，他听到楼下有翻东西的响声和谈话声，就走下楼，看见嵇某某和杨某某在找东西，就问杨某某找什么，杨某某说找钱包。找到钱包后，他和嵇银娥回房睡觉。早上6时30分左右，他听见杨某某对嵇银娥说要回湖北老家，约10分钟后他下楼，杨某某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他，昨晚是不是他拿了钱包，他说没有拿，杨某某说可能就是他拿的，他骂了杨某某一句，并打了杨某某一耳光，杨某某就说去告诉嵇某某，当杨某某走到一楼卫生间门口时，他就用左手从后面勒住杨某某的脖子，右手抓住杨某某的右手，杨某某极力反抗并抓伤他的左手，他就用更大的力气勒住杨某某的脖子，两、三分钟后，他感觉杨某某的手松了，意识到杨某某已经死了。他怕别人知道他杀了人，就把杨某某的尸体拖进卫生间。他从楼上楼下几个房间找来一把菜刀、一把长刀、一把剁骨头的刀和一把锯子，返回卫生间将门反锁，剥光杨某某身上的衣物，将杨某某左手上两个戒指扯下来，然后对杨某某的尸体进行分割，分割后放入一个大塑料桶内并清洗墙壁、地面和身上的血迹，又骑摩托车买来塑料袋、蛇皮袋。嵇某某问他杨某某是否回去了，他回答已经回去了，嵇某某见他神色慌张就多问了几次，他就说把杨某某杀了。嵇某某劝他去投案，他说没人知道。中午，他将两个戒指拿去卖了，得款970元。当晚23时30分，他叫嵇某某陪他去抛尸，先后将部分尸块投入石抚路人行道上的窨井和梦湖西路旁的窨井中，然后二人骑摩托车回家。21日中午，他骑摩托车将杨某某的头颅带到温圳镇一高速公路边的山上，用泥土覆盖，然后返回。当晚23时许，他骑摩托车带嵇某某去处理作案工具，两人到抚州市临川区湖南乡孔家桥后，他将刀、锯都丢进了河里。27日晚他得知公安机关在调查杨某某失踪的事，连夜骑摩托车往江西省资溪县方向逃跑，他把摩托车扔在资溪县汽车站，从资溪乘汽车到福建邵武，再到广东揭阳，最后在广东潮州被抓获。16、侦破经过，证实喻诞生的抓获经过。17、江西省抚州地区中级人民法院（88）刑初字第13号刑事判决书、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88）刑复字第27号刑事裁定书、江西省豫章监狱刑满释放证��，证实喻诞生1988年6月22日因犯奸淫幼女罪、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2006年12月2日刑满释放。上述证据，已分别经一审、二审庭审质证，本院予以确认。本院认为，上诉人喻诞生曾因犯奸淫幼女、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刑满释放后不思悔改，因被害人杨某某怀疑其偷藏了钱包之小事，竟将对方杀害，且分尸抛尸，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应予惩罚。喻诞生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的��害人有过错，喻诞生犯罪手段并非特别残忍，喻诞生家属赔偿了被害人家属4万元的意见。经查，案发当天早上，被害人问喻诞生钱包是不是他藏的，虽有怀疑的意思，但并无过激言行，双方也未发生激烈冲突。故被害人没有刑法意义上的过错。喻诞生因琐事将他人杀害，且分尸抛尸，主观恶性较深，犯罪手段凶残，情节、后果特别严重，社会危害极大。喻诞生之妻嵇某某因犯包庇罪在抚州市临川区法院审理时，嵇某某亲属为取得被害人亲属的谅解，自愿补偿给被害人亲属4万元。该款不属于喻诞生犯故意杀人罪的赔偿款。故喻诞生及其辩护人的辩解、辩护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江西省人民检察院出庭意见正确，本院予以采纳。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本裁定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审判长陈大兴代理审判��罗新春代理审判员方丽娟二○一二年八月二十日书记员熊巍关注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