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亳刑初字第00022号
裁判日期: 2012-07-17
公开日期: 2015-11-17
案件名称
刘云、刘红光犯故意杀人罪刘阳犯聚众斗殴罪一审刑事判决书
法院
安徽省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安徽省亳州市
案件类型
刑事案件
审理程序
刑事一审
当事人
刘某甲；刘某乙；刘某丙；刘某丁；刘某戊；刘某己；沈某；刘某庚；刘某辛；唐某甲；唐某乙；刘云；刘洪雨；刘红光；刘阳
案由
故意杀人；聚众斗殴
法律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三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四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二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二百三十二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二十六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二十六条第四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三十六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四十八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五十七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六十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97年）》: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三款
全文
安徽省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 事 附 带 民 事 判 决 书（2012）亳刑初字第00022号公诉机关安徽省亳州市人民检察院。被害人刘某甲，男，1967年8月5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生前任涡阳县花沟镇鲍庙行政村村负责人，住涡阳县。于2010年2月23日被害身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乙，男，汉族，农民，住涡阳县。系被害人刘某甲之父。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丙，女，汉族，农民，住址同上。系被害人刘某甲之母。诉讼代理人刘辉，农民。系刘某乙、刘某丙之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丁，女，1989年9月15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涡阳县。系被害人刘某甲长女。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戊，女，1993年3月18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址同上。系被害人刘某甲次女。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己，女，1995年6月20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在校学生，住址同上。系被害人刘某甲三女。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沈某，女，1967年6月20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址同上。系被害人刘某甲之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庚，男，1989年5月18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涡阳县。系本案被害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辛，男，1992年3月13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涡阳县。系本案被害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唐某甲，男，1987年6月6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涡阳县。系本案被害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唐某乙，男，1991年5月4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址同上。系本案被害人。上列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诉讼代理人段瑞强，安徽永恒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刘云，男，1971年7月15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涡阳县。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于2010年2月2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3月31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涡阳县看守所。辩护人褚汉华、张夫友，安徽褚汉华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刘洪雨，男，1971年6月28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涡阳县。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10年3月31日批捕后在逃，2011年12月13日被抓获，同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涡阳县看守所。辩护人康诗绕，安徽神州行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刘红光，男，1985年4月13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涡阳县。2007年8月15日因犯盗窃罪被江苏省常州新北区人民法院判处拘役五个月零十日，并处罚金人民币3000元。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于2010年2月2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3月31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涡阳县看守所。辩护人付雷，安徽褚汉华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刘阳，男，1976年3月2日出生于安徽省涡阳县，汉族，农民，住涡阳县。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于2010年2月2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3月31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涡阳县看守所。辩护人孙士博，安徽褚汉华律师事务所律师。安徽省亳州市人民检察院以亳检刑诉（2010）79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刘云、刘红光犯故意杀人罪，被告人刘阳犯聚众斗殴罪，于2010年12月9日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1年7月18日作出（2011）亳刑初字第00011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宣判后，被告人刘云、刘红光、刘阳，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均提出上诉。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11年12月5日作出（2011）皖刑终字第00335号刑事附带民事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本院依法另行组成合议庭审理本案，在重审期间，亳州市人民检察院以亳检刑诉（2010）79-2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刘洪雨犯故意杀人罪，于2011年4月23日向本院追加起诉。本院于2012年6月1日公开开庭对本案进行了合并审理。安徽省亳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会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乙、刘某丙、刘某丁、刘某戊、刘某己、沈某、唐某甲及诉讼代理人段瑞强、刘辉，被告人刘云及其辩护人褚汉华、张夫友，被告人刘洪雨及其辩护人康诗绕、被告人刘红光及其辩护人付雷、被告人刘阳及其辩护人孙士博均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安徽省亳州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刘云、刘洪雨、刘红光、刘阳与村委会主任被害人刘某甲因该村新农村建设盖房的问题产生矛盾，并于案发前发生过殴斗。为此刘云怀恨在心，伙同刘洪雨、刘阳一起购买了二把砍刀、四根杆子放在家中，便于以后与刘某甲再次发生殴斗时使用。2010年2月23日上午10时40分许，刘云、刘阳、赵某正在工地干活时，听刘红光讲刘某甲在村里骂刘云。刘云、刘阳、刘红光等人返回刘云家中，刘云又打电话叫来其弟刘洪雨。后刘云将事先准备好的杆子分发给刘洪雨、刘红光、刘阳每人一把，刘云手持砍刀、刘红光、刘洪雨、刘阳手持杆子与赵某等人谩骂着前往刘某甲家。刘某甲闻讯后从家中拿了一把菜刀出来，唐某甲、唐某乙、刘某辛、刘某庚分别持棍等物与沈某尾随在后，在刘某甲家后面的水塘边上与刘云等四名被告人相遇。刘云、刘红光、刘洪雨三人与刘某甲碰面后，刘云持刀砍、拍打刘某甲的头部，刘红光、刘洪雨用杆子扎刘某甲，刘某甲被打倒在地，当场死亡。后刘云、刘红光、刘洪雨在殴斗中将刘某庚打伤，沈某、刘某辛、刘某卯、唐某甲、唐某乙在殴打中也分别被打伤。经鉴定：被害人刘某甲系被锐器作用于胸部致肝脏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被害人刘某庚系重伤；沈某、唐某甲系轻伤；唐某乙、刘某辛系轻微伤。公诉机关提供了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与辩解、证人证言、鉴定结论、现场勘验检查笔录、书证、物证等证据，证明指控的上述犯罪事实，认为被告人刘云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三）、（四）项、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二款、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应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刘洪雨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二款、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应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刘红光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三）、（四）项、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二款、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应以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刘阳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三）、（四）项之规定，应以聚众斗殴罪追究其刑事责任。提请本院依法惩处。附事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乙、刘某丙、刘某丁、刘某戊、刘某己、沈某、刘某庚、刘某辛、唐某甲、唐某乙要求追究被告人刘云、刘红光、刘阳故意杀人罪的刑事责任，并请求判令四被告人赔偿其经济损失：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乙、刘某丙、刘某丁、刘某戊、刘某己、沈某要求赔偿刘某甲死亡赔偿金124640元、丧葬费20320元、精神抚慰金80000元，共计224960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庚要求赔偿其医疗费46255.6元、误工费1892.1元、护理费1892.1，伙食补助费340元、营养费340元、精神抚慰金50000元，共计100719.8；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沈某要求赔偿其医疗费14061.81元、误工费2226元、护理费2226元、伙食补助费400元、营养费400元、精神抚慰金10000元，共计29313.81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唐某甲要求赔偿其医疗费8704.02元、误工费1780.8元、护理费1780.8元、伙食补助费320元、营养费320元，共计22905.62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辛要求赔偿医疗费5546.33元、误工费1335.6元、护理费1335.6、伙食补助费240元、营养费240元，共计8697.53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唐某乙要求赔偿医疗费882.31元，误工费333.9元、护理费333.9元、伙食补助费60元、营养费60元，共计1670.11元。其诉讼代理人提出与之相同的代理意见。被告人刘云辩称，指控其到刘某甲家打架不是事实；因刘某甲殴打其后，其才去购买的杆子。其辩护人提出，本案系刘某甲辱骂被告人及其家人引起，刘某甲具有过错；刘云的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刘某甲的死亡结果不排除被害方参与人误伤的可能；刘云具有自首情节，建议从轻处罚。被告人刘洪雨对指控犯罪事实无异议。其辩护人提出，刘某甲的死亡与刘洪雨的行为无因果关系；本案不应以聚众斗殴转化故意杀人追究刘洪雨的刑事责任；刘洪雨伙同他人共同致刘某庚重伤，应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刑事责任。被告人刘红光辩称，案发时其没有打刘某甲。其辩护人提出，对被告人刘红光应以故意伤害罪认定；刘红光所持杆子在打斗中断裂，故刘某甲的死亡与刘红光的行为无因果关系；刘红光仅用杆子扎伤刘某庚臀部；刘某甲有过错，建议对刘红光减轻处罚。被告人刘阳对指控犯罪事实无异议。其辩护人提出，本案不应以聚众斗殴罪追究刘阳的刑事责任，应认定故意伤害罪未遂；刘某甲有过错，建议对刘阳从轻处罚。经审理查明：被告人刘云、被害人刘某甲均系涡阳县花沟镇鲍庙行政村刘高庄自然村村民。案发前，被告人刘云与时任鲍庙行政村负责人刘某甲两家因本村新农村建设盖房问题产生矛盾并发生过殴斗。为此，刘云提议并伙同其弟被告人刘洪雨、其堂弟被告人刘阳购买二把砍刀、四根铁尖杆子放在家中，以备再次与刘某甲发生殴斗时使用。2010年2月23日上午10时40分许，刘云与其妻赵某、刘阳等人在建房工地干活时，刘阳之弟被告人刘红光前来告知：刘某甲正在村里骂刘云。刘云遂与堂弟刘阳、刘红光等人返回刘云家中，刘云又打电话叫回其弟刘洪雨。刘云将事先准备的杆子分发给刘洪雨、刘红光、刘阳。后刘云持砍刀伙同刘洪雨、刘红光、刘阳持杆子与赵某等人谩骂着前往刘某甲家殴斗。当时刘某甲与其女婿唐某甲、唐某乙兄弟、其侄刘某庚、刘某辛等人正在家中说话，刘某甲闻讯后，手持菜刀从家中出来，唐某甲、唐某乙、刘某辛、刘某庚分别持棍等物与沈某尾随在后，双方在刘某甲家后面的水塘边相遇。刘云、刘洪雨、刘红光与刘某甲碰面后，刘云即持刀砍、拍打刘某甲头部，刘洪雨、刘红光持杆子捅刺刘某甲，刘某甲被打倒在地当场死亡。刘云、刘洪雨、刘红光在殴斗中又将刘某庚打伤，刘红光持杆子扎伤沈某腹部，唐某甲、唐某乙、刘某辛在殴斗中也分别受伤。经鉴定：被害人刘某甲系杆子头类的致伤物作用于胸部致肝脏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刘某庚系重伤；沈某、唐某甲系轻伤；唐某乙、刘某辛系轻微伤。在殴斗过程中，刘云、刘红光、刘阳、赵某亦分别受伤，经鉴定，四人均为轻微伤。案发后，刘云到公安机关投案，但未能如实供述其伙同刘洪雨、刘红光共同致死刘某甲的犯罪事实。另查明，被害人刘某甲及十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均为农业户口。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乙、刘某丙、刘某丁、刘某戊、刘某己、沈某、刘某庚、刘某辛、唐某甲、唐某乙因被告人刘云、刘红光、刘洪雨、刘阳的犯罪行为遭受了物质损失，对十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赔偿请求，于法有据部分予以支持，即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乙、刘某丙、刘某丁、刘某戊、刘某己、沈某因刘某甲死亡遭受的经济损失为：死亡赔偿金124640元（6232元／年×20年）、丧葬费17507元（2917.8元／年×6个月），共计142147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庚经济损失：医疗费46255.6元、误工费1630.81元（95.93元／天×17天）、护理费1630.81元（95.93元／天×17天），伙食补助费340元（20元／天×17天）、营养费340元（20元／天×17天），共计50197.22；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沈某经济损失为：医疗费14061.81元、误工费1918.6元（95.93元／天×20天）、护理费1918.6元（95.93元／天×20天）、伙食补助费400元（20元／天×20天）、营养费400元（20元／天×20天），共计18699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唐某甲经济损失为：医疗费8704.02元、误工费1534.88元（95.93元／天×16天）、护理费1534.88元（95.93元／天×16天）、伙食补助费320元（16元／天×20天）、营养费320元（16元／天×20天），共计12413.78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辛经济损失：医疗费5546.33元、误工费1151.16元（95.93元／天×12天）、护理费1151.16元（95.93元／天×12天）、伙食补助费240元（20元／天×12天）、营养费240元（20元／天×12天），共计8328.65元；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唐某乙经济损失为：医疗费882.31元，误工费287.79元（95.93元／天×3天）、护理费287.79元（95.93元／天×3天）、伙食补助费60元（20元／天×3天）、营养费60元（20元／天×3天），共计1577.89元。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予以证明：（一）勘验、检查笔录、鉴定结论、书证1、现场勘验、提取笔录、现场图、现场照片，载明案发现场位于涡阳县花沟镇鲍庙行政村刘高自然村东西路中段。刘云家堂屋门西侧墙面竖一有血迹的断头杆子，杆子西侧为一蓝色塑料盆并提取盆内红色液体，从堂屋门南侧地面上提取两根木棍，从刘云家东房南侧木板上提取一黑色刀套，从刘云家堂屋后干沟内提取一上有血迹的木棍。中心现场位于花沟镇鲍庙行政村刘高自然村东西路中段，东西路南侧地面上有一具男尸，分别从尸体头部下侧血泊、西南2.3米、3米处地面，尸体西侧3.5米处地面、北侧1.6米处的石头表面分别提取血迹，从尸体西北6米处提取一断把砍刀；并有刑事照片在卷佐证。2、鉴定结论（1）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照片及补充说明，证明死者刘某甲系锐器作用致头部外伤；右胸部裂创4.0×1.0cm，创缘整齐，创角一钝一锐，深达胸腹腔，肝脏破裂5.5cm，死者刘某甲系锐器作用于胸部致肝脏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现场杆子头类的致伤物可以形成死者右胸部的创口；并有刑事照片在卷佐证。（2）伤情鉴定，证明被害人刘某庚损伤程度构成重伤。（3）伤情鉴定，证明被害人唐某甲、沈某的损伤程度构成轻伤。（4）伤情鉴定，证明被害人唐某乙、刘某辛损伤程度均构成轻微伤。（5）伤情鉴定，证明刘云、刘红光、刘阳、赵某损伤程度均构成轻微伤。（6）亳公刑鉴（法证）字（2010）第57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证明从现场刘某甲尸体旁提取的血迹、现场提取的砍刀上的血痕、刘云家堂屋门旁杆子上的血痕、现场干沟内杆子上的血痕、刘云运动鞋面上血痕与各被害人、被告人进行DNA检验及分析。结论认为：A、现场尸体旁2、3、4号血痕、现场尸体头下血痕、现场砍刀中段转移血痕3号检见人基因型且为刘某甲所留的似然比率为8.87×1019；B、现场砍刀中段转移血痕2号、现场尸体旁5号血痕为同一人所留的似然比率为2.36×1018；C、现场砍刀中段转移血痕1号、下段转移血痕1号检见人基因型且为刘云所留的似然比率为5.95×1019；D、现场干沟内杆子下段转移血痕、中段转移血痕检见人基因型且为刘阳所留的似然比率为5.77×1022；E、刘云家堂屋门旁杆子下段、中段转移血痕检见人基因型且为刘红光所留的似然比率为7.81×1022；F、现场尸体旁1号血痕、现场砍刀下段转移血痕2号、刘云家堂屋门旁杆子头转移血痕、现场干沟内杆子上段转移血痕、刘云左运动鞋面转移血痕、刘某庚毛发、福强家堂屋门口盆中的血水转移物一份、刀柄转移脱落细胞未检见人基因型。3、书证：涡阳县看守所缴获的刘云写给刘阳的信件，证明刘云在看守所羁押期间，曾私自给刘阳传递信件，在准备作案工具、进行打架预谋等方面串供。4、江苏省常州市新北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证明被告人刘红光曾因犯盗窃罪被判处拘役五个月零十日。5、户籍证明，证明被告人及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身份情况。6、涡阳县人民医院入院录、用药清单、医疗费收据、出院录，证明被害人住院治疗及治疗费用情况。（二）被害人陈述（1）被害人沈某陈述：其系刘某甲之妻。2009年阴历10月，因刘云等人殴打刘某甲、唐某甲，两家产生矛盾。2010年2月23日中午，刘云手持长砍刀与他弟刘洪雨、堂弟刘阳、刘红光等人各持杆子谩骂着前往其家与刘某甲、女婿唐某甲、侄子刘某庚、刘某辛等人打架，当时刘某甲没拿东西，刘某辛、刘某庚、唐某甲各持木棍。在打斗中，刘红光持杆子先后扎伤刘某庚、其腹部及刘某辛腿部。刘云用刀砍了刘某甲，刘洪雨、刘红光、刘阳也一起围打刘某甲。（2）被害人唐某甲陈述：其系刘某甲女婿。案发当日中午，其和岳父刘某甲、妻弟刘某卯、刘某甲侄子刘某庚、刘某辛、其弟唐某乙都在刘某甲家中。不久，听到外面吵闹声，其等人出门见刘云手持大砍刀、刘红光、刘洪雨、刘阳等人手持杆子过来，其返回刘某甲家拿一根木棍出来打架时，见刘某甲与刘云、刘红光、刘洪雨等人在沟旁厮打，刘云持刀对刘某甲乱砍，刘红光和刘洪雨持带铁尖木杆向刘某甲身上扎，刘某甲无法还手受伤倒地；其上前与刘阳、刘红光对打，唐某乙前来帮助，刘阳、刘红光逃跑；后刘洪雨、刘云、刘红光围打刘某庚，其持木棍击打刘红光后背，刘洪雨、刘云、刘红光又对其围打，后其被人捅伤后背；刘云、刘红光、刘洪雨又将刘某庚打倒在地；刘红光持杆子扎伤沈某腹部。（3）被害人唐某乙陈述：其与唐某甲系兄弟关系。案发前，刘某甲与刘云等人因新农村建设产生矛盾。案发当天11时许，其与刘某甲、刘某辛、唐某甲、刘某庚等人在刘某甲家说话时，刘云等人手持杆子谩骂着过来，其与刘某甲、刘某辛、唐某甲、刘某庚、刘某卯便持棍出去，在刘某甲家后的鱼塘边遇到持砍刀的刘云、持铁尖杆子的刘洪雨、刘红光、刘阳后发生厮打。其和刘红光对打时，刘红光扎伤其右胳膊，后刘阳又持杆子砸了其后背。见刘某庚抱住刘红光后被打倒在地，刘云、刘洪雨、刘红光还用杆子击打刘某庚。（4）被害人刘某庚陈述：刘某甲系其三叔。案发当日，听到吵闹声，其自家出来见刘云持砍刀、刘红光、刘阳、刘洪雨各持杆子从西面过来后，和刘某甲、沈某打了起来，刘云持刀砍刘某甲头部，刘洪雨、刘红光持杆子向刘某甲身上捅扎，刘洪雨扎伤刘某甲胸部，后又持杆子扎伤其腹部，刘阳持杆子砸伤其右手指。（5）被害人刘某卯陈述：2010年2月23日其系刘某甲之子。其家与刘云家因承包新农村建房之事产生矛盾并打过架。案发当日中午，其在家中看到刘云手持大刀与刘红光、刘洪雨等人手持杆子向其家奔来，其和刘某甲、沈某、姐夫唐某甲、唐某乙兄弟、堂哥刘某庚、刘某辛便出去，双方在大路相遇，刘云持刀砍刘某甲头部将刘某甲砍倒在地，不知谁持杆子扎了刘某甲肚子。（6）被害人刘某辛陈述：其系刘某甲侄子。案发当日10时许，听到外面吵闹，其出来见几个人手持杆子和刀在殴打刘某甲，其手持木棍上前打他们，一男子手持木棍打其，又过来一持杆子男子将其右胳膊袖子扎烂，后又一持杆子男子扎伤其左大腿。（三）证人证言（1）证人赵某证言：其系刘云之妻。因案发前刘某甲找人打过其家人，为防止此类事情发生，刘云买了两个砍刀、三个杆子。案发当天上午11时许，其和刘云、刘阳在工地干活，闻听刘红光说刘某甲在村里骂刘云后，其与刘云、刘红光、刘阳回家见刘某甲手持菜刀正在村里叫骂，刘云手持一把刀、刘阳、刘红光手持杆子从其家出来，其随后出来骂。刘某甲和刘云对打，刘云的手被砍伤；其和沈某对打，唐某甲用棍打其头部致其倒地。醒来后见刘阳背后有血，刘某甲、刘某庚在地上躺着。（2）证人刘某壬证言：案发当日上午10时许，刘某甲酒后骂人，被刘保军等人拉回家。后刘云及妻子、女儿与刘洪雨、刘红光等人持刀、杆子前往刘某甲家，刘某甲持菜刀从家里出去。双方相遇在河沿后，刘云用刀击打刘某甲后脑部，刘洪雨、刘红光持杆子但不知谁扎了刘某甲左肋处，刘某甲受伤倒地。后刘云换持杆子伙同刘洪雨、刘红光用杆子将刘某辛、刘某庚及沈某、唐某甲扎伤倒地，其上前阻止刘云未成，刘云对刘某庚、刘某辛等人扎，后唐某乙也被扎伤。（3）证人王某甲证言：案发当天11时许，听到吵骂声，其到现场见赵某等人与沈某在厮打，其上前拉开，又见刘某甲趴在沟旁。（4）证人王某乙证言：刘某甲与刘云因为新农村建设盖房产生过矛盾。案发当天11时许，其在本村里路上见赵某骂着向东去，刘云持刀，刘洪雨、刘红光等人持带铁尖杆子随后。刘某甲持菜刀、唐某甲、刘某庚等人从刘某甲家里出来。双方在沟旁见面后发生厮打，刘云持刀与刘某甲对砍，旁边有人用杆子扎刘某甲。沈某与赵某厮打。后刘某甲趴在了沟旁，刘某庚躺在路北地上，刘云等人逃离现场。（5）证人刘某癸证言：案发前，刘某甲与刘云因为新农村建设发生矛盾。案发当天其从案发现场经过，见刘某甲、沈某、刘某庚、唐某甲都躺在地上，刘某甲生命垂危。（6）证人白某证言：其系刘红光之妻。案发前，刘云与刘某甲因新农村建设曾发生矛盾。案发当日中午，其得知刘某甲在村内谩骂刘云后，其便告诉刘红光并让喊刘云等人回来。后刘云、赵某、刘红光、刘阳回到刘云家中后又出去了。听到打架声，其见刘云、刘红光与刘某甲、刘某庚等人在村东西路的沟旁发生厮打、沈某与赵某厮打，刘红光与刘某庚、唐某甲各持杆子互捅。刘云持砍刀与持菜刀的刘某甲对打。刘阳后背受伤，刘某甲、刘某庚分别被打倒。（7）证人唐某丙证言：其系唐某甲、唐某乙之父。刘云系包工头，刘某甲系村主任。二人因在村内新农村建设承包工程产生过矛盾，案发前三个月，两家为此还打过架。案发当天，听说家人被打了其赶往现场，见刘某甲趴在东西路南侧的小沟旁已经死亡，胸部被扎洞。沈某、唐某甲、唐某乙、刘某辛均受伤躺在刘某甲附近的地上。（8）证人刘某子证言：案发当日11时许，看到刘红光、刘云、刘洪雨等人持刀、杆子等在打架。后其在路上遇到受伤的刘阳，其把他送到花沟集治疗。（9）证人陈某证言：案发当日，其听到打骂声，赶到现场见刘云、刘红光手持杆子追打刘某卯等人，刘洪雨手持杆子击打躺在地上的刘某庚。（10）证人刘某丑证言：案发当日11时许，听到打骂声，其赶到现场见刘阳持杆子手捂着背蹲在地上。刘某甲、唐某甲、刘某庚等人躺在东边路旁，后刘云等人离开现场。（11）证人唐某丁证言：其系唐某甲爷爷。案发当日11时许，其在案发现场，见刘云、刘洪雨、刘红光三人在打刘某甲，刘云持刀砍刘某甲头部，刘洪雨、刘红光持杆子往刘某甲身上扎，后刘某甲受伤倒地。刘红光持杆子还扎了沈某腹部。（12）证人刘某寅证言：案发当日，听到打斗声，其赶到现场见刘某甲、刘某庚、沈某均受伤躺在地上，地上遗留有刀、杆子头和棍。后刘某甲死亡。（四）被告人供述（1）被告人刘云供述及辩解：在农历2010春节前，因刘阳家盖房没买刘某甲家钢筋，刘某甲找人打了其与刘红光、刘阳等人。为准备以后和刘某甲打架，其与刘阳分别到涡阳县城和花沟镇买了四把杆子、三把刀。2010年2月23日上午，其与刘红光、刘阳、赵某正在刘阳家建房工地，听说刘某甲在庄内骂其，与刘红光、刘阳、赵素回村见刘某甲、刘某庚、唐耀福、刘某辛、沈某等人仍在骂，其等人即与刘某甲等人对骂，刘某甲持菜刀及其他人手持刀、棍、杆子扑过来，其与刘红光等人便回家取工具，其手持砍刀，刘洪雨、刘阳、刘红光均持杆子准备打架。刘某甲持刀边骂边冲过来，其手持砍刀冲过去向刘某甲头部及身上砍，将刘某甲砍晕在地，因刀把断了把刀扔掉捡木棍去打唐耀福未果，后又与刘某庚对打，刘某庚用杆子将其小拇指打断，其夺下刘某庚的杆子。打架结束后其把该杆子放在家门口。后其到公安局投案。（2）被告人刘洪雨当庭供述：其系刘云之弟。案发当日，刘云打电话告知其刘某甲在骂他并让其到他家。后其赶到时，刘红光、刘阳都在刘云家，刘云给每人发了一个杆子去打架，赵某走在前面谩骂着刘某甲，其与刘红光、刘阳持杆子随持刀的刘云谩骂着前去打架，双方见面后，刘云、刘红光与刘某甲对打，其与唐某甲、刘某庚对打，后刘某甲受伤倒地。刘红光持杆子扎了刘某庚，后刘云也持杆子。（3）被告人刘红光供述：案发前，刘云与刘某甲因为承包新农村工程产生矛盾并打过一次架，其与刘阳也参与了打斗。打架后，刘云怕刘某甲再找事而买了杆子和刀准备打架。案发当天，刘云得知刘某甲在村内骂他，回家后打电话叫回刘洪雨，并让其与刘阳一起和刘某甲殴斗。后刘云持砍刀、又拿出杆子发给其与刘洪雨、刘阳即去打架。先是赵某在村十字路口谩骂，刘沈某闻声回家后，刘某甲持菜刀、刘某庚手持杆子、刘某辛、唐耀强持棍、唐耀福持铁锨从刘某甲家中出来，双方在路口相遇后，刘云持刀与刘某甲对打，将刘某甲砍倒；其与唐某甲、刘某庚打斗，先后持杆子扎伤刘某庚臀部、唐某乙腹部、沈某腹部，其右腰部被刘某庚用杆子扎伤；其扎过刘某庚后，刘洪雨又将刘某庚打倒在地，在其扎唐某乙后，刘洪雨手持木棍击打唐某乙后背致唐倒地，沈某手持砖块打其，其用杆子捅扎沈某腹部；刘阳用杆子把砸了刘某庚颈部，刘阳被刘某庚扎伤后就跑了；刘某甲倒地后，刘云又与刘某庚对打；刘洪雨持杆子扎伤刘某庚胸部，又持木棍击打刘某庚背部并与唐某甲对打。刘云临走又用杆子击打了倒地的刘某甲。其与刘云、刘阳前往涡阳县县医院治疗，路上，刘云接到电话得知刘某甲已被打死。（4）被告人刘阳供述：其系刘洪雨之兄。刘某甲是村干部，从事钢筋经营。刘云是工头，给其盖房子没买刘某甲的钢筋，刘某甲就找事并殴打刘红光、刘云、刘海涛，为准备打架，其和刘云到涡阳县城和花沟买的杆子和刀。案发上午11时许，其与刘云、赵某和刘云在工地上，刘红光到工地告知刘某甲在庄里骂刘云，其与刘云、赵某、刘红光等人就回家。等刘洪雨回来后，刘云手持刀，其、刘洪雨、刘红光每人手持杆子和赵某手持木棍前去打架。刘某甲、沈某、刘某庚、唐某甲等人分别拿着刀和棍过来。刘云和刘某甲对骂后即持刀对砍；刘洪雨先后持杆子扎伤刘某辛及唐某甲后背；其和刘某庚对打时，刘某庚夺走其手持的杆子并扎伤其后背；后刘某庚又和刘洪雨对打，刘洪雨用杆子扎了刘某庚腿部；后刘红光持杆子扎伤刘某庚的臀部。其被扎伤后逃离现场，与刘云一起到涡阳县医院后，刘云说他前去报案。庭审时辩称，其与刘云、刘洪雨三人为看护搅拌机等物才去涡阳及花沟购买刀和杆子。上述证据均经庭审举证、质证，本院予以确认。对刘云的辩解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经查：案发前，刘云与刘某甲两家因新农村建设产生矛盾，曾发生殴斗。后刘云伙同刘阳等人购买刀和杆子，准备以后打架用，其购买作案工具的目的明确。案发时，刘云纠集刘红光、刘洪雨、刘阳等人持械聚众殴斗，并持刀砍击刘某甲的事实清楚，故对刘云及其辩护人共同提出被害人刘某甲存在严重过错的意见不能成立。刘云犯罪后，主动投案，但未能如实供述其伙同刘红光、刘洪雨共同致死刘某甲的犯罪事实，依法构不成自首；对辩护人此节辩护意见亦不予采纳。对刘红光的辩解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经查：刘红光持械积极参与殴斗，并伙同刘云、刘洪雨共同实施了致刘某甲死亡的行为。其称没打刘某甲及辩护人提出刘某甲的死亡与刘红光无因果关系，应以故意伤害罪认定的辩护意见均不予采纳。刘红光伙同刘云、刘洪雨等人相互配合，共同对刘某庚实施伤害，应对刘某庚的全部伤情承担法律责任。对辩护人认为刘某甲骂人在先有明显过错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对刘洪雨辩护人的辩护意见，经查：刘洪雨持械积极参与殴斗，并伙同刘云、刘红光共同致死刘某甲的犯罪行为，应以故意杀人罪定罪处罚；其辩护人提出刘某甲的死亡与刘红光无因果关系，应以故意伤害罪认定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对刘阳辩护人的辩护意见，经查：在刘云的纠集下，刘阳明知前去殴斗，仍持械积极参与，符合聚众斗殴罪的构成要件，故辩护人提出的刘阳犯故意伤害罪且为未遂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又经查：在案发时，刘云纠集刘红光、刘洪雨、刘阳等人持械聚众殴斗，并持刀砍击刘某甲的事实清楚，故对辩护人的刘某甲存在严重过错的辩护意见亦不予采纳。本院认为：被告人刘云因不能正确处理与被害人刘某甲之间矛盾纠纷，为泄私愤，纠集刘洪雨、刘红光、刘阳持械聚众斗殴，在斗殴过程中致死一人、致伤多人的严重后果，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被告人刘洪雨持械积极参与聚众斗殴，在斗殴过程中致死一人、致伤多人的严重后果，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被告人刘红光持械积极参与聚众斗殴，在斗殴过程中致死一人、致伤多人的严重后果，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被告人刘阳持械积极参与聚众斗殴，在斗殴过程中致多人受伤，其行为构成聚众斗殴罪。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应依法严惩。刘云为泄私愤，事前预谋，准备犯罪工具，组织他人持械聚众斗殴，为首要分子，系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或组织、指挥的全部犯罪处罚，且其犯罪手段残忍，后果极为严重，社会危害极大，应依法严惩；刘洪雨、刘红光接受邀集，为积极参加者，但其二人持械参与殴斗并直接共同致死一人、致伤多人，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且刘洪雨在共同犯罪中作用相对较大；刘阳接受邀集，持械参与殴打他人，为积极参加者，在共同犯罪中作用较小，系从犯，应当比照主犯从轻处罚。刘云犯罪后，主动投案，但未能如实供述共同犯罪事实，依法不构成自首。因四被告人的犯罪行为给各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造成了一定的经济损失，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对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请求赔偿死亡赔偿金、丧葬费、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伙食补助费、营养费的合理合法部分，本院予以支持。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请求判令赔偿精神抚慰金，于法无据，不予支持。根据被告人的犯罪事实、情节、社会危害程度以及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造成经济损失情况，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对被告人刘云，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三）、（四）项、第二款、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第四十八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一、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刘洪雨，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三）、（四）项、第二款、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一、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刘红光，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三）、（四）项、第二款、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一、三款之规定；对被告人刘阳，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二）、（三）、（四）项、第二十七、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第六十一条、第六十四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一、三款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人刘云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二、被告人刘洪雨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三、被告人刘红光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四、被告人刘阳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0年2月26日起至2015年2月25日止。）五、扣押在案的作案工具予以没收。六、被告人刘云、刘红光、刘洪雨、刘阳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乙、刘某丙、刘某丁、刘某戊、刘某己、沈某经济损失142147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庚经济损失50197.22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沈某经济损失18699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唐某甲经济损失12413.78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辛经济损失8328.65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唐某乙经济损失1577.89元；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支付，四被告人互负连带赔偿责任，七、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某乙、刘某丙、刘某丁、刘某戊、刘某己、沈某、刘某庚、刘某辛、唐某甲、唐某乙的其他诉讼请求。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本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递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十四份。审 判 长 韦潇轶代理审判员 邢丽侠代理审判员 王 雷二〇一二年七月十七日书 记 员 马 超附：相关法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聚众斗殴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一）多次聚众斗殴的；（二）聚众斗殴人数多，规模大，社会影响恶劣的；（三）在公共场所或者交通要道聚众斗殴，造成社会秩序严重混乱的；（四）持械聚众斗殴的。聚众斗殴，致人重伤、死亡的，依照本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百三十二条的规定定罪处罚。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组织、领导犯罪集团进行犯罪活动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第四款对于第三款规定以外的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或者组织、指挥的全部犯罪处罚。第二十七条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者辅助作用的，是从犯。对于从犯，应当从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由于犯罪行为而使被害人遭受经济损失的，对犯罪分子除依法给予刑事处罚外，并应根据情况判处赔偿经济损失。第四十八条第一款死刑只适用于罪行极其严重的犯罪分子。对于应当判处死刑的犯罪分子，如果不是必须立即执行的，可以判处死刑同时宣告缓期二年执行。第五十七条第一款对于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应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第六十一条对于犯罪分子决定刑罚的时候，应当根据犯罪的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本法的有关规定判处。第六十四条犯罪分子违法所得的一切财物，应当予以追缴或者责令退赔；对被害人的合法财产，应当及时返还；违禁品和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财物，应当予以没收。没收的财物和罚金，一律上缴国库，不得挪用和自行处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侵害公民身体造成伤害的，应当赔偿医疗费、因误工减少的收入，残废者生活补助费等费用；造成死亡的，并应当支付丧葬费、死者生前扶养的人必要的生活费等费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第一、三款受害人遭受人身损害，因就医治疗支出的各项费用以及因误工减少的收入，包括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必要的营养费，赔偿义务人应当予以赔偿。受害人死亡的，赔偿义务人除应当根据抢救治疗情况赔偿本条第一款规定的相关费用外，还应当赔偿丧葬费、被扶养人生活费、死亡补偿费以及受害人亲属办理丧葬事宜支出的交通费、住宿费和误工损失等其他合理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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