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河市刑二终字第32号
裁判日期: 2012-05-09
公开日期: 2018-07-03
案件名称
吴通昔、罗振都贪污二审刑事判决书
法院
广西壮族自治区河池市中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广西壮族自治区河池市
案件类型
刑事案件
审理程序
二审
当事人
吴通昔,罗振都,余广汉,罗任仙,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韦欢宁,余电标,罗美艳
案由
贪污
法律依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1996年）》：第一百八十九条
全文
广西壮族自治区河池市中级人民法院刑 事 判 决 书（2012）河市刑二终字第32号原公诉机关广西壮族自治区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吴通昔，男，1967年3月23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汉族，大学文化，捕前系河池市金城江区六圩镇政府人口与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4月16日被河池市公安局金城江分局刑事拘留，同月29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河池市看守所。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罗振都，男，1954年12月17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初中文化，农民，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六圩镇大丈村肯仁屯5号。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5月28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辩护人罗英华，金城江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审被告人余广汉，男，1964年11月4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大专文化，案发前系河池市金城江区六圩镇政府合同制工人，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5月28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罗任仙，女，1987年7月2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初中文化，农民，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镇大丈村肯仁屯。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5月28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余美枝，女，1952年12月21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小学文化，农民，案发前系河池市金城江区六圩镇大丈村肯仁屯队长，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5月30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韦欢喜，男，1955年9月17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高中文化，案发前系河池市金城江区六圩镇大丈村民委员会副主任，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5月30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余寒宇，女，1981年9月27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中专文化，个体户，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河池镇河池街第五组。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8月3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余电关，男，1975年6月2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小学文化，农民，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镇大丈村外牛屯。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7月29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韦欢宁，男，1959年11月15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高中文化，案发前系河池市金城江区六圩镇大丈村加拉屯队长，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5月30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余电标，男，1969年12月7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小学文化，农民，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圩镇大丈村外牛屯。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7月29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原审被告人罗美艳，女，1962年10月15日出生于广西河池市金城江区，壮族，小学文化，农民，家住河池市金城江区六圩镇加油站旁私人房。因涉嫌犯贪污罪于2011年7月29日被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取保候审。广西壮族自治区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法院审理广西壮族自治区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吴通昔、罗振都、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犯贪污罪一案，于2011年12月28日作出（2011）金刑初字第136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吴通昔、罗振都不服，在法定期限内提出上诉。本院2012年2月28日立案受理后，于2012年4月23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诉人吴通昔、罗振都及其辩护人罗英华、原审被告人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到庭参加诉讼，河池市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侯淦程出庭履行职务。现已审理终结原判认定：2010年6月22日，中共河池市金城江区六圩镇委员会、六圩镇政府成立河池至都安高速公路（以下简称“河都高速”）金某江区六圩镇征地拆迁工作组，开展河都高速在六圩镇境内的征地拆迁安置工作，并分为两个组完成具体征迁安置工作。被告人吴通昔（时任六圩镇科教文卫体助理）被分在征地拆迁安置第二组（以下简称“征地第二组”）从事具体征地拆迁安置工作，该组负责完成六圩镇大丈村362.09亩的征地和拆迁安置工作任务。征地第二组组长韦某1将该组分成两个小组开展具体征地测量工作，指定吴通昔为第二小组组长。在实地丈量时，吴通昔作专职记录员，另外两名征地小组工作人员作为丈量员进行测量。每天丈量被征用地结束后，吴通昔没有按规定要求丈量员、生产队长、记录员、征迁组长在《河池至都安高速公路永久征地现场记录表》（以下简称《征地现场记录表》）上核对并签名确认后交给内业人员，而是自行保管。吴通昔利用此管理漏洞，与部分农户串通，篡改《征地现场记录表》，虚增被征用土地面积及附着物，套取征地补偿款。吴通昔共虚增被征用地面积14.821亩，套取征地补偿款611,673.60元。案发后，侦查机关已追回赃款419,859.87元，涉案人员到本院退赃款12,352元，共计432,211.87元，其中吴通昔共得赃款36.6万元，已退赃20.6万元；其他涉案人员已退赃226,211.87元。具体犯罪事实如下：1、被告人罗振都与被告人罗美艳系兄妹，被告人吴通昔与罗美艳系邻居。2010年9月，罗美艳为其子筹集学费而找罗振都借钱，罗振都说无钱可借，让罗美艳与吴通昔联系，通过增加罗振都被征用土地面积获取更多的征地补偿款，将部分给罗美艳之子作学费。罗美艳即将此意转达吴通昔。吴通昔通过虚列罗振都被征旱地1.138亩、水田1.708亩及相应面积的甘蔗附着物，套取征地补偿款共计113,551元，并约定分赃方案。补偿款下发后，罗振都按约定，于2010年11月23日将7万元交给吴通昔，分给罗美艳1万元，余款33,551元归自己所有。案发后，罗振都退出其所获赃款15,000元，罗美艳退出其所获全部赃款1万元。2、被告人余广汉系六圩镇政府合同制工人，2010年6月成立河都高速六圩镇征地拆迁组前，余广汉系六圩镇人口和计划生育工作办公室（以下简称“六圩计生办”）负责人。征地拆迁组成立后，余广汉被安排在征地拆迁安置第二组（以下简称“征地第二组”）参加征地拆迁工作。在具体征迁工作中，余广汉被安排在被告人吴通昔负责的第二小组从事征地测量工作，余广汉分在第二小组从事征地拆迁工作。同年7月31日，吴通昔被任命为六圩计生办主任。因大丈村大丈屯不配合征地拆迁工作，吴通昔便让余广汉去动员其表哥余某1配合征地工作，余广汉即动员余某1率先接受被征用土地丈量。同年9月，吴通昔虚列余某1被征用旱地1.305亩及相应的地上附着物玉米、8年生板栗树53株，告知余广汉虚列被征部分补偿款约5万元，由吴通昔、余广汉、余某1及另一名参加征地工作的六圩计生办工作人员四人平分，余广汉表示同意，并在《征地现场记录表》签上余某1的名字。通过余广宁名义虚增被征项目共套取征地补偿款50,955.34元。补偿款下后，群众发现余某1应得款项与实得款项明显不符，即举报。吴通昔向余某1要6,000元欲掩盖此事。未果，吴通昔、余广汉未进行分赃。案发后，余某1已退款44,040元。3、2010年10月，被告人吴通昔在丈量肯仁屯被征土地时，向被告人罗任仙提出以虚增被征用土地的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并约定分赃方案，罗任仙表示同意。吴通昔即虚列罗任仙被征用的水田1.58亩、旱地0.666亩及相应面积的甘蔗附着物，让罗任仙在《征地现场记录表》上签字，以此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共计91,024.40元。款到账后，罗任仙按约定于2010年11月22日将6万元交给吴通昔，余款31,024.40元归自己所有。案发后，罗任仙已退款31,024元。4、2010年9月，在测量肯仁屯被征用土地面积时，被告人吴通昔向被告人余美枝提出通过虚增被征用土地的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并约定分赃方案，余美枝表示同意。吴通昔即虚列余美枝的丈夫罗振标被征用旱地2.472亩、地上附着物甜竹135株、甘蔗1.173亩、黄豆0.372亩，套取征地补偿款共计90,275.14元。补偿款下发后。余美枝按事先约定，于2010年11月22日将58,000元交给吴通昔，余款32,275.14元归自己所有。河池市金城江区人民检察院接到举报后对案件进行初查，余美枝于2011年4月6日向办案机关提供了一份关于肯仁屯征地补偿的公示材料，该材料反映肯仁屯余美枝、罗任仙、罗振都应得到的征地补偿款与实际所得款有误差，使办案机关快速侦破本案。案发后，余美枝已退款32,274.87元。5、2010年9月，被告人吴通昔在丈量加拉屯征地面积时，向被告人韦欢喜提出以虚增被征用地的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并约定分赃方案，韦欢喜表示同意。吴通昔即虚列韦欢喜家被征用水田1.26亩及相应面积的甘蔗附着物、旱地0.193亩，让韦欢喜在《征地现场记录表》上签字，以此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共计59,994.12元。补偿款下发后，韦欢喜按约定于2010年11月23日将40,000元交给吴通昔，余款19,994,12元归自己所有。破案后，韦欢喜退款20,000元。6、2010年9月，被告人吴通昔在丈量外牛屯征地面积时，向被告人余寒宇提出以虚增被征用地的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并约定分赃方案，余寒宇表示同意。吴通昔即虚增余寒宇及其父亲余某2被征用水田1.422亩及相应面积的附着物甘蔗、旱地0.113亩及相应面积的附着物玉米，让余寒宇在《征地现场记录表上》签字，以此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共计64,172.35元。补偿款下发后，余寒宇于2010年11月22日将40,000元交给吴通昔，余款24,172.35元归自己所有。破案后，余寒宇已退款24,172元。7、2010年9月，被告人吴通昔在丈量外牛屯征地面积时，向被告人余电关提出以虚增被征用地的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并约定分赃方案，余电关表示同意。吴通昔即虚列余电关被征用水田1.296亩、旱地0.062亩及相应面积的甘蔗附着物，套取征地补偿款共计58,506.48元。补偿款下发后，余电关按约定于2010年11月22日将38,000元交给吴通昔，余款20,506.48元归自己所有。破案后，余电关已退款20,506元。8、2010年8月，被告人吴通昔在丈量加拉屯征地面积时，向被告人韦欢宁提出以虚增被征用土地的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并约定分赃方案，韦欢宁表示同意。吴通昔即虚列韦欢宁被征用旱地0.673亩、虚列地上附着物五年生柑子树81株、并将实有的120株柑子树由三年生篡改为五年生以提高补偿标准，让韦欢宁在《征地现场记录表》上签字，以此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44,149.08元。补偿款下发后，韦欢宁按约定于2010年11月23日将28,000元交给吴通昔，余款16,149.08元归自己所有。破案后，韦欢喜已退款16,149元。9、2010年9月，被告人吴通昔在丈量外牛屯征地面积时，向被告人余电标提出以虚增被征用地面的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并约定分赃方案，余电标表示同意。吴通昔即虚列余电标被征用水田0.87亩及相应面积的附着物甘蔗、旱地0.063亩及相应面积的附着物玉米，以此方式套取征地补偿款共计39,045.69元。补偿款下发后，余电标于2010年11月22日将26,000元交给吴通昔，余款13,045.69元归自己所有。破案后，余电标已退款13,046元。原判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被告人吴通昔、罗振都、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的供述；吴通昔所列虚增罗振都、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的《关于田地虚增面积金额统计》、《征地现场记录表》、《征地丈量权属调查、面积地类公示确认表》、《征地补偿费明细计算表》、《各项补偿费用汇总表》；被告人罗振都、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的《存折领用表》、存折、取款凭证；暂扣款专用票据；被告人吴通昔、罗振都、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的户籍证明等证实。原判认为，被告人吴通昔利用其国家工作人员职务上的便利，套取征地补偿款611,673.60元，其行为已触犯刑律，构成贪污罪；被告人罗振都、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与国家工作人员相勾结，伙同贪污，以共犯论处。在共同犯罪过程中，被告人吴通昔起主要作用，是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罗振都、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被告人罗振都、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作为被告人吴通昔贪污案的证人第一次接受侦察机关的询问，即供述了其伙同吴通昔贪污的犯罪事实，是自首，可以减轻处罚。被告人吴通昔因涉嫌与余某1、罗振都贪污征地补偿款被调查，如实供述了其参与的同样犯罪事实，是坦白，可以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余美枝向侦查机关提供涉及罗振都、罗任仙犯罪的证据，为侦破案件提供重要证据，是立功，可以减轻处罚。破案后，被告人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韦欢宁、余电标已退出分赃所得全部赃款，被告人吴通昔、罗振都已退出分赃所得的部分赃款，有悔罪表现，均可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参与的贪污犯罪案件，犯意由他人提出、犯罪数额及分赃方案由他人决定，罗任仙等九被告的在犯罪中的作用较小，主观恶性较小，且已退出全部犯罪所得，消除社会负面影响，对罗任仙等九被告人适用缓刑不致再危害社会，可适用缓刑。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条第一款、第二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八条第一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一条的规定，判决：1、被告人吴通昔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二年。2、被告人罗振都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3、被告人余广汉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4、被告人罗任仙犯贪污罪，判决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缓刑四年。5、被告人余美枝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6、被告人韦欢喜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7、被告人余寒宇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8、被告人余电关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9、被告人韦欢宁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10、被告人余电标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11、被告人罗美艳犯贪污罪，免予刑事处罚。12、被告人吴通昔、罗振都、罗美艳、余美枝、罗任仙、韦欢喜、韦欢宁、余某3、余电标、余电关及案外人余某1退出涉案赃款共计432,211.87元，予以没收，上缴国库。13、继续追缴被告人吴通昔犯罪所得款16万元，继续追缴被告人罗振都犯罪所得款18,551元。吴通昔上诉称：1、本案中韦某1是主谋，作案的具体方案、物色人选等均是韦某1提出，在得知检察院调查后，其与相关人员串供，隐瞒了有关事实。2、上诉人具有自首、主动退赃等从轻、减轻处罚情节。3、上诉人不是主犯，在与韦欢喜、韦欢宁、余电标、余电关联系作案时，是韦某1事先与他们商量好。在与罗任仙、余美枝作案之初，是二人先提出作案意图。故上诉人是从犯。4、《征地现场记录表》没有规定由谁保管，是韦某1让其保管。原判量刑过重，请求二审改判。罗振都上诉称：1、其犯罪的情节比其他被告人要轻或相当、主观恶性比其他被告人要小，且退出了部分赃款，由于家庭困难未全部退完，在检察机关侦查时已写了还款计划，现愿借钱退还全部赃款。同时，其是农民，本案中除吴通昔外，其他被告人均宣告缓刑，对上诉人不宣告缓刑判决不公。2、上诉人的妻子因患脑病住院手术，虽保住了性命，但已丧失了劳动和自理能力，无人照顾。请求二审从上诉人的犯罪动机、情节，退赃情况，从人性化的角度，对上诉人宣告缓刑。河池市人民检察院认为：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建议维持原判。经二审审理查明的事实和证据与一审相同，本案证据均经原审当庭举证、质证、认证属实，本院予以确认作为本案定案依据。另查明：上诉人罗振都的妻子韦某2病于2011年4月住院治疗后，身体较差，需人专门照顾。二审期间，罗振都退出赃款18,551元。本院认为：上诉人吴通昔利用其国家工作人员职务上的便利，套取征地补偿款611,673.60元，其行为已触犯刑律，构成贪污罪；上诉人罗振都，原审被告人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与国家工作人员相勾结，伙同贪污，以共犯论处。在共同犯罪过程中，被告人吴通昔起主要作用，是主犯，依法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上诉人罗振都，原审被告人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起次要作用，是从犯，依法应当减轻处罚。同时，该九人作为被告人吴通昔贪污案的证人第一次接受侦察机关的询问，即供述了其伙同吴通昔贪污的犯罪事实，是自首，依法可以减轻处罚。被告人吴通昔因涉嫌与余某1、罗振都贪污征地补偿款被调查，如实供述了其参与的同样犯罪事实，是坦白，依法可以从轻处罚。余美枝向侦查机关提供涉及罗振都、罗任仙犯罪的证据，为侦破案件提供重要证据，是立功，依法可以减轻处罚。破案后，被告人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韦欢宁、余电标已退出分赃所得全部赃款，上诉人吴通昔、罗振都在一审期间已退出分赃所得的部分赃款，同时上诉人罗振都在二审期间退出剩余赃款，悔罪表现好，均可酌情从轻处罚。上诉人吴通昔提出本案韦某1是主谋，作案的具体方案、物色人选等均是韦某1提出，韦某1是主犯，其是从犯的理由，因公诉机关并未指控韦某1为本案贪污共犯，故其上诉理由没有事实、法律依据。其提出检举韦某1，有立功表现，从案件材料审查，其检举的是韦某1共同贪污，并未得到侦查机关的查实认定，故不能认定其有立功表现。吴通昔在侦查机关已基本掌握其贪污的犯罪事实的情况下，被调查时如实供述了其参与的同样犯罪事实，是坦白，依法不能认定为自首。故其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原判根据各被告人犯罪的事实、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作出的（2011）金刑初字第136号刑事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审判程序合法。但根据罗振都犯罪的主观恶性、悔罪表现、六圩镇大丈村民委员会的意见以及其家庭情况，且鉴于二审期间主动退赃，故对罗振都可适用缓刑。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条第一款、第三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条第一款、第二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八条第一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第六十一条的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二）项之规定，判决如下：一、维持广西壮族自治区金城江区人民法院（2011）金刑初字第136号刑事判决第一、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项，即对被告人吴通昔、罗任仙、罗美艳、余美枝、韦欢喜、余寒宇、余电关、余广汉、韦欢宁、余电标的定罪量刑部分；二、撤销广西壮族自治区金城江区人民法院（2011）金刑初字第136号刑事判决第二、十二、十三项；三、上诉人罗振都犯贪污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缓刑考验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四、被告人吴通昔、罗振都、罗美艳、余美枝、罗任仙、韦欢喜、韦欢宁、余寨宇、余电标、余电关及案外人余广宁原退出涉案赃款432,211.87元，二审期间罗振都退出赃款18,551元，共计450,762.87元，予以没收，上缴国库。五、继续追缴被告人吴通昔犯罪所得款16万元。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审 判 长 ：黎启华审 判 员 ：甘耐芬代理审判员 ：秦冬英二〇一二年五月九日书 记 员 ：秦泽君 来源：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