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内刑三复字第41号

裁判日期: 2012-05-10

公开日期: 2013-11-20

案件名称

郭某、张彪抢劫、故意杀人一案

法院

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

所属地区

案件类型

刑事案件

审理程序

复核

当事人

案由

法律依据

全文

p.MsoNormal,li.MsoNormal,div.MsoNormal{margin:0cm;margin-bottom:.0001pt;text-align:justify;text-justify:inter-ideograph;font-size:16.0pt;font-family:仿宋_GB2312;}p.MsoFooter,li.MsoFooter,div.MsoFooter{margin:0cm;margin-bottom:.0001pt;tab-stops:center207.65ptright415.3pt;layout-grid-mode:char;font-size:9.0pt;font-family:仿宋_GB2312;}div.Section1{page:Section1;}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刑事裁定书（2011）内刑三复字第41号原公诉机关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郭某，男，汉族，1991年7月15日出生于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小学文化，捕前住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无职业。因涉嫌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于2009年11月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10日被逮捕。现在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看守所羁押。指定辩护人李晓玉，内蒙古云龙律师事务所律师。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张彪，男，汉族，1988年5月28日出生于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初中文化，捕前住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农民。因涉嫌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于2009年11月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10日被逮捕。现在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看守所羁押。指定辩护人富国忠，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法律援助中心律师。呼伦贝尔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呼伦贝尔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郭某、张彪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朱某甲、于某某提起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于2010年10月29日作出（2010）呼刑初字第81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在法定期限内，原审被告人郭某、张彪均不服，分别提出上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和同级人民检察院未提出上诉、抗诉。本案附带民事部分判决已经发生法律效力。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2年1月5日依法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王红霞、邰玉花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郭某、张彪及其指定辩护人李晓玉、富国忠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原审判决认定，2009年10月28日上午9时许，被告人郭某在被告人张彪家与张彪预谋抢劫，张彪同意。当日下午1时许，郭某驾驶摩托车载着张彪，二人各携带一把尖刀，张彪还携带两根铁管。二人从扎兰屯市雅尔根楚镇五道沟村一组出来寻找收粮车实施抢劫。下午2时许，在距腰屯（扎兰屯市成吉思汗镇建设村三组）东南1公里处，发现被害人贾某某、朱某某夫妇返回扎兰屯市方向的车牌号为蒙×的蓝色收粮农用车。郭某驾驶摩托车追上农用车，以卖黑豆为借口，将农用车拦下。郭某强行拽拉车门欲实施抢劫，被害人贾某某跳下农用车跑向道边右侧树林，郭某持刀追上贾某某，向其背部、胸腹部捅了数刀，将贾某某杀死。被告人张彪此时持刀抢下朱某某手中装钱的黑包后，持刀向被害人颈部割了一刀，被告人郭某回来后说绝不能留活口，并拽住朱某某右脚，将其从车上拽下来，被告人郭某上前刺被害人数刀，被告人张彪也上前用尖刀刺被害人朱某某胸腹部。之后被告人郭某驾驶摩托车载着被告人张彪逃离现场。二被告人共抢得人民币一万九千余元。经法医鉴定，被害人贾某某系被单面刃锐器刺破肺动脉、左肺静脉、双肺，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被害人朱某某系被单面刃锐器刺破主动脉、肺动脉，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2008年12月25日晚11时许，被告人郭某伙同其朋友（姓名不详，在逃），在扎兰屯市正阳办民乐居桥南旅店附近，租乘崔某某驾驶的蒙×白色夏利出租车去雅尔根楚镇，行驶到高台子办事处园区加油站西50米时，持刀抢劫崔某某人民币170余元，并将崔某某的白色夏利出租车两个轮胎扎坏后逃离现场。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郭某、张彪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使用暴力抢劫被害人贾某某、朱某某财物，杀害被害人贾某某，从被害人朱某某手中抢得装钱的包后，为灭口而将被害人朱某某杀害，其行为构成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且抢劫数额巨大，作案手段残忍，情节严重。二被告人共同预谋、实施犯罪，属共同犯罪，均系主犯。被告人郭某伙同他人使用暴力抢劫出租车司机崔某某的行为亦构成抢劫罪，系主犯，犯罪时未满18周岁。被告人张彪及其辩护人提出没有杀害被害人朱某某故意的理由不予采纳。被告人郭某及其辩护人关于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认罪态度较好等辩护理由，予以采纳，但由于其犯罪情节特别严重，不足以从轻处罚。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提出的死亡赔偿金请求及精神损害抚慰金不属于犯罪行为直接造成的损失，不予支持。其他赔偿请求符合法律规定的，予以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第（五）项、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九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三十六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之规定，认定被告人郭某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张彪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郭某、张彪共同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朱某甲、于某某经济损失丧葬费、被抚养人生活费、交通费、住宿费等合计人民币151201元，并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宣判后，被告人郭某及其辩护人以“2008年12月25日伙同他人抢劫时不满18周岁，对此次犯罪应从轻、减轻处罚；被抓获后如实供述司法机关尚未掌握的抢劫出租车犯罪，应酌情从轻处罚；抢劫收粮车时刚满18周岁；不应数罪并罚；认罪、悔罪态度较好；请求二审法院给其悔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等为由，提出上诉及辩护意见。上诉人张彪及其辩护人以“揭发郭某抢劫出租车的犯罪事实有立功表现；属于盲人；犯罪中处从属地位，不属于主犯；认罪态度较好；原判量刑过重”等为由，提出上诉及辩护意见。检察机关提出“二上诉人的上诉理由均不能成立。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性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建议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出庭意见。经审理查明，上诉人郭某与上诉人张彪系同村人，从小相识。案发前二三个月至半年间，二人即多次预谋进行抢劫犯罪，并把抢劫目标确定为到乡里收粮食的收粮车。为了抢劫，二人于作案前一个多月到扎兰屯市雅尔根楚镇立红修理部定做了两根铁管，还准备了两把单刃尖刀。2009年10月28日上午9时许，郭某骑摩托车到张彪家，与张彪提议当日实施抢劫，张彪同意。当日下午1时许，郭某驾驶摩托车载着张彪，二人各携带一把尖刀，张彪还携带两根铁管，从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雅尔根楚镇五道沟村一组出来，寻找收粮车欲实施抢劫。下午2时许，二人在扎兰屯市成吉思汗镇建设村三组（又称腰屯）东南1公里处，发现被害人贾某某、朱某某夫妇驾驶的返回扎兰屯市方向的车牌号为蒙×蓝色收粮农用车。郭某驾摩托车追上，以卖黑豆为借口，将车拦下。郭某强行拽拉车门欲实施抢劫时，被害人贾某某跳下车跑向道边右侧树林，郭某持刀追上被害人贾某某，先后向其背部、胸部、腹部捅了数刀，将贾某某杀死。张彪此时持刀抢下被害人朱某某手中装钱的包后，向朱某某的颈部割了一刀，郭某回来后上前扎朱某某腹部、背部，张彪也上前用尖刀扎朱某某胸部，将朱某某杀害。之后郭某驾驶摩托车载张彪逃离现场。二上诉人共抢得人民币一万九千余元。在逃跑途中，将赃款分开，将装钱的挎包埋在一桥下。同年11月7日，郭某在扎兰屯市乐中天洗浴中心被抓获，张彪在山东省胶州市火车站被抓获。公安机关破案后，在二上诉人指认下，侦查人员在扎兰屯市成吉思汗镇鲶鱼屯、马家屯等处起获了被害人的用来装钱的挎包及包内的户口本、医疗册等物品，并找到了郭某作案时使用的尖刀和张彪作案用的一根铁管和戴的一只手套。经法医鉴定，被害人贾某某系被单面刃锐器刺破肺动脉、左肺静脉、双肺，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被害人朱某某系被单面刃锐器刺破主动脉、肺动脉，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另查明，上诉人郭某伙同他人（姓名不详，现在逃），于2008年12月25日晚11时许，在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正阳办民乐居桥南旅店附近，租乘被害人崔某某驾驶的蒙×白色夏利出租车去雅尔根楚镇，行驶到高台子办事处园区加油站西50米时，持刀抢劫崔某某人民币170余元，将崔某某的白色夏利出租车外侧两个轮胎扎坏后逃离现场。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1、公安机关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证人于某甲报案材料及证言证实，2009年10月28日下午3时许，于某甲在扎兰屯市务大哈气（即成吉思汗镇）建设村三组东1公里处道上，看见一台车牌号为蒙×的蓝色四轮农用车，车旁死一女子，距车东南不远处树林里死一男子，遂打电话向当地派出所报案。公安机关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出租车司机崔某某报案材料及陈述证实，2008年12月25日晚11时20分许，其在扎兰屯市南出口西侧四百米被两名男子持刀抢去手机一部、人民币225元，两男子将出租车两个轮胎扎爆后逃跑。2、被害人贾某某、朱某某夫妇被抢劫、杀害的现场勘查笔录、照片证实，现场位于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成吉思汗镇建设村三组（又称腰屯）东侧1公里的村路上，现场发现两名被害人尸体及在现场提取物证钢管、烟蒂、果核、多处血迹等情况。出租车司机崔某某被抢劫案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证实，现场位于呼伦贝尔市扎兰屯市高台子办事处南出口路与111国道相交的路口附近。现场有被害人崔某某的白色出租车（被扎爆两个轮胎），现场拍照提取了雪地中的两枚足迹，提取了田地边的尖刀一把。3、公安机关现场指认、提取物证的摄影记录证实，公安人员抓获上诉人郭某、张彪后，在其指认下，在扎兰屯市成吉思汗镇马家屯、鲶鱼屯起获被害人的拎包（包内有户口本等物品）、郭某作案时使用的木柄尖刀一把（带血）、张彪作案时所用的铁管一根、所戴手套一只（带血）。4、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证实，被害人贾某某尸体的躯干部有10处创口，系被他人用单面刃的锋利锐器刺破肺动脉、左肺静脉、双肺，导致失血性休克而死亡。5、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证实，被害人朱某某颈前部有1处表浅切割伤，躯干部有6处刺创，左腕关节上有1处创口，左手食、中、环指掌侧各有1处切割创，右胸及左腕关节前侧各有1处表浅的刀尖样刺创，系被他人用单面刃的锋利锐器刺破主动脉、肺动脉，导致失血性休克而死亡。6、生物物证鉴定书证实，在送检的转移朱某某靴子底前掌及其外侧缘褐色斑迹的棉签中、剪取贾某某灰黑色羊毛衫（对应右前襟创口处）中、转移汽车右侧车门后侧甩落状褐色斑迹的棉签中、贾某某头部位置处的干树枝上褐色斑迹中检出人血，涉案的农用车副驾驶座垫上大青山牌烟蒂上检出DNA，均是贾某某所留的似然比率为8.40×1022。转移汽车正面前侧擦抹褐色斑迹棉签中、剪取朱某某黑色线衣前襟处布片一块（对应腹部创口）上褐色斑迹中、转移副驾驶座上右侧褐色斑迹棉签中、提取自省际通道1458km处路边的1只线手套上褐色斑迹中均检出人血，是朱某某所留似然比率为1.53×1023。剪取自朱某某黑色线衣前襟处布片一块（对应胸部创口）上褐色斑迹中、转移郭某所用尖刀上褐色斑迹中，均检出混合DNA，其STR分型包含贾某某、朱某某的STR分型。7、辨认笔录证实，经出租车司机崔某某对10张不同照片进行辨认，辨认出6号照片（郭某的照片）上的人即是持刀抢劫的人；由郭某对12张不同样式的尖刀照片进行辨认，其辨认出抢劫出租车司机现场提取的6号照片上的尖刀是其所用的作案工具。8、搜查证、搜查笔录证实，侦查人员于2009年11月7日对郭某某（郭某父亲）、张彪住所进行搜查，在郭某某家搜查到蔺某某欠郭某6000元的欠条一张、在张彪住处搜查到用赃款购买的迷彩服和迷彩棉胶鞋、休闲鞋各一双。9、扣押、发还物品清单证实，案发后公安机关扣押郭某手中的人民币82.70元、用赃款给自己购买的大显5318型手机一部、为颜某某购买黑色知己6999型手机一部；扣押郭某作案工具“刀王”尖刀一把；扣押蔺某某向郭某借款6000元；扣押张彪145张号段内赃款2900元、火车票二张、×号码手机卡及手机一部、用赃款购买迷彩服、迷彩鞋、休闲鞋和送给亲属的食品；扣押起获的张彪作案用铁管二根、白线手套一只、兑换给其兄张某的20元面值赃款49张计980元。公安机关发还物品清单证实，公安机关将上述扣押的钱款及张彪用赃款购买的衣物等发还给二被害人亲属。10、证人证言（1）证人卜某某（郭某母亲）证言证实，2009年10月28日上午，郭某骑家里红色摩托车走了，隔了几天回家，换一身新衣服和鞋，买了一部银白色新手机，身上有10张左右的20元新票。问他哪儿来的钱，他说向朋友借的，但其觉得他肯定没干好事。让郭某自首，他说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他杀人了。郭某11月6日晚5点多离家，走时给其一张纸条，说是6000元钱的条子。证人张某（张彪的哥哥）证言证实，2009年11月5日下午，张彪说去山东接父亲，其骑摩托车送他到道口。张彪走时穿一身新衣服、新鞋，走之前张彪给其电费钱200元，都是20元面值新票，张彪又拿800元20元面值的新票和其换了八张100元面值的钱，说换钱是为了出门携带方便。（2）证人王某某、高某某（二人系夫妻）证言证实，案发当日下午3时许，张彪来其家把一辆红色摩托车放下离开，约半个小时张彪打电话让其给他找出租车说要去扎兰屯市，后高成刚找屯里出租车司机韩某某让去接张彪。证人韩某某证言证实，2009年10月末一天下午2点多钟，接高某某电话，开出租车在务大哈气福兴村道口接了两个人，一个20多岁，1.75米左右，眼睛有毛病，不胖；一个20岁左右，圆脸，1.70米左右，较胖。送到扎兰屯市三百附近，两人给了两张20元面值的钱。（3）证人陈某某证言证实，贾某某和妻子朱某某下乡收粮往其处卖，上次收粮付给他们约2万余元，有7捆20元面值的新版人民币，是从新打开的一捆2万元中取出来的，其中其记下了四捆钱的号码。（4）证人孔某某、胡某某、任某某、刘某某证言证实，2009年11月28日下午4点多，两名年轻男子来扎兰屯市永兴商场其经营的摊位购买了衣服、鞋，给的都是20元面值的新币。证人李某某、王某证言证实，案发后近十天，有人到二人游戏厅用20元新票消费过，但记不起是什么人来消费了。证人颜某某证言证实，2009年10月29日下午，郭某和一个男的来乐中天消费时其认识的他。第二天，其与郭某在一个饺子馆吃完饭，郭某带其到中远手机店，给其买了一部红色手机，花了五、六百元。11月2日或3日下午5时许，郭某把其叫出去，后在一个旅店内郭某让一起来的一个人打6000元借条，郭某怕那人不还钱，说钱是向其借的。证人蔺某某证言证实，2009年11月初两三天内，其因玩游戏机，向郭某分十次左右借了6000元，其中1000多元是20元面值的。证人包某某证言证实，2009年10月29日，一名男子用20元新币在其店里购买了一部大显5318手机。次日，该名男子领一女的又购买了一部知己6999型手机。证人毕某某证言证实，2009年11月8日前一个星期，其认识的郭某领一个女的来店里吃过饺子，用的是20元面值的新钱。（5）证人贾某甲证言证实，2009年10月28日7时许，其父母离开家，走时母亲背一个黑色帆布包，包里有钱，多少不清楚，说是去姥姥家。证人于某某证言证实，贾某某和朱某某收购粮食，刚买了一台四轮车。2009年10月28日7点多两口子去务大哈气收粮食了。证人朱某甲证言证实，2009年10月28日9点多，贾某某、朱某某驾驶一辆新买的蓝色三轮农用车到其家，是下乡来收粮的。不到10点，二人开车去西北方向的河南屯（建设村六组）了。（6）证人王某甲、曾某某、刘某甲、耿某某、黄某、李某、石某某、刘某乙、王某乙证言证实，2009年10月28日下午2时许，路过案发地段，看到了二被害人已遇害的情况。其中证人李某认出二被害人系证人朱某甲的女儿、女婿。（7）证人尹某某证言证实，2009年11月7日前二十天左右，郭某的父亲郭某某在其商店购买了一把长26厘米、宽3厘米的有“刀王”字样的单刃杀猪刀。证人郭某某证言证实，2009年11月7日前半个月，其在尹某（尹某某父亲）家商店买一把木把刀，买回后放四轮车工具箱里，现在不知哪去了。证人张某某证言证实，案发的大约两个月前，其认识的张彪和另外一个男青年在其修理部做了两根支千斤顶的铁管，当时做好就拿上走了。11、从郭某手机内提取的张彪给郭某发的短信内容证实，张彪外逃后给郭某发信息进行联络的情况。12、扎兰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出具的发案经过、到案经过、破案经过证实郭某、张彪被抓获的时间、地点和具体过程。13、上诉人郭某、张彪对抢劫、杀害被害人贾某某、朱某某夫妇的犯罪事实，上诉人郭某对伙同他人抢劫出租车司机崔某某的犯罪事实均供认不讳，且供述的作案时间、地点、手段、使用的工具，以及预谋、实施的过程等，能够与上列证据相互印证。14、户籍证明证实，郭某出生于1991年7月15日，张彪出生于1988年5月28日。上述证据，一审开庭时业已举证、质证和认证，本院二审开庭时控辩双方对案件证据没有提出异议，本院予以确认。本院认为，上诉人郭某、张彪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取暴力手段对被害人贾某某、朱某某夫妇进行抢劫，在抢劫过程中，上诉人郭某将被害人贾某某杀害。上诉人张彪将被害人朱某某携带的装钱拎包抢下后，二上诉人为灭口将被害人朱某某杀害，其行为均已构成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二上诉人事先预谋，共同准备作案工具，在实施犯罪中相互配合，均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上诉人郭某伙同他人使用暴力抢劫出租车司机崔某某钱物的行为亦构成抢劫罪，其在实施此起抢劫犯罪时未满18周岁，应依法惩处。上诉人郭某及其辩护人提出“郭某实施第一起抢劫犯罪时未满18周岁；第二次犯罪时刚满18周岁，归案后认罪态度好，且本案不应数罪并罚，原判量刑重，请求从轻处罚”的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经查，对上诉人郭某实施的第一起抢劫犯罪依法可从轻处罚。本案中上诉人郭某、张彪抢劫财物后，为灭口将被害人朱某某共同杀害的行为构成抢劫罪、故意杀人罪，应依法数罪并罚。上诉人郭某实施抢劫、杀人犯罪时虽刚满18周岁，但其在抢劫过程中将被害人贾某某杀害后，又与张彪共同杀害被害人朱某某，犯罪手段残忍，情节恶劣，社会危害性大，罪行极其严重，不足以从轻处罚，故所提出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均不能成立。关于上诉人张彪及其辩护人提出“张彪在犯罪中处于从属地位，有揭发郭某抢劫出租车犯罪的立功表现，并系盲人犯罪，认罪态度好，量刑过重”的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经查，上诉人张彪患有眼疾，但未双目失明，不属于盲人犯罪。上诉人张彪虽有揭发郭某抢劫出租车犯罪的一般立功表现，但因其在抢劫、故意杀人犯罪中积极主动，与上诉人郭某相互配合共同实施犯罪，构成本案主犯，且犯罪手段残忍，情节恶劣，后果特别严重，社会危害性极大，罪行极其严重，亦不足以从轻处罚，故上诉人张彪提出的上诉理由及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检察机关的出庭意见正确，本院予以支持。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第一百九十九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第（四）项、第（五）项、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九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的规定，裁定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本裁定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审判长郝建义代理审判员鲁瑞代理审判员张杰二Ｏ一二年五月十日书记员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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